想连麦睡觉?” 隔着电话看不到姜阈,梁东言反而放开了,他加重语气:“很想。” “什么时候想的?”姜阈边问边往回走,等走到南楼门口,梁东言那边才有声音:“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姜阈干脆道。 “刚刚...想的。” “哦。”姜阈走出南楼,慢悠悠朝家里走,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不想听真话么?”梁东言忍不住追问。 “那听真话。”姜阈笑道,他觉得打电话的梁东言挺好玩的、还幼稚。 “从校庆那晚开始。”梁东言说。 梁东言似乎早就酝酿好了这个回答,但姜阈没接茬,他只道了句“知道了”便踏入小区大门:“那明天,明天连麦睡觉。” “好。”梁东言有一瞬间的失落,因为姜阈没有继续问下去,但那瞬间转瞬即逝,他不奢望太多,姜阈的应允足够他快乐很久。 挂了电话后姜阈在自家楼下又站了会儿,脑子里盘旋着葛北思的“理智一点”,和梁东言那些明烈的暗示。 但他现在...好像已经没办法拒绝梁东言的要求了,他能做的只是不去多问、不那么主动而已,再多的他做不到。 这晚姜阈睡得不好,夜里外面起了大风,呼啦啦地将窗户拍响,他又惦记着要坐一整晚硬座火车的梁东言,睡得迷迷糊糊,天没亮便醒了。 醒来后姜阈便没再睡,穿了校服又套了件羽绒服准备去学校,刚走到客厅闵萱便出来了,她的目光意味深长,见姜阈背起书包,立刻叫住他:“等等,吃了早饭再走。” 姜阈停住,听话地没再出门,回到餐厅坐下。 闵萱很快准备好了早餐,等把早餐已经齐全,她朝他们的卧室喊了一声:“姜秉泽,出来!” 家里三个人通常不会一起吃早餐,除非有事。 再加上刚刚母亲的那一眼,姜阈觉得...大概是自己的事。 姜阈的牛奶喝到一半,姜秉泽便从卧室里出来了,出来后他也先看了眼姜阈,表情算不上好。 姜阈安静地吃着早餐,边吃边他们会问自己什么事。 姜家的餐桌一向安静得只有碗筷相撞的声音,直到十五分钟后大家结束了进食,姜阈刚起身,准备把餐盘送进厨房,姜秉泽便开口了:“别瞎忙活,坐下。” 姜阈紧了下端着盘子的手,转身坐了回来。 “你上次跟我们说你没谈恋爱,是吗?”姜秉泽开门见山,目色严厉。 姜阈点头,他看向似乎洞悉一切的父母,面不改色。 “那你解释一下这个。”姜秉泽拿起手机,点了两下,然后“砰”地一声,很不客气地甩在姜阈面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