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船,继续航行。 这是姜阈出生以来最自由的时刻,来自葛七桃奶奶的馈赠。 “高考了阈阈就十八啦,他们管不了。”葛七桃道:“你也是噢,之后别光顾着玩了,到时候奶奶陪你去看看学校。” 葛北思要念的学校已经差不多定了,葛家已经在那座城市为她购置了房产,她一去便能入住。 “知道了知道了!”葛北思无语地搅着自己的饭,对自己即将一个人出国念书的未来感到烦躁和茫然。 这顿饭结束后葛七桃安排了司机送姜阈回去,等姜阈走后,葛七桃让葛北思帮她找个行李箱。 “您要出门啊?”葛北思问。 葛七桃风风火火地上楼:“嗯,我北京一姐妹生病了,我得去看看她,本来晚上走的,你给我说阈阈要来,我就让他们帮我改了航班,明早走,快,我那个最大的行李箱呢?怎么找不着了。” 葛北思愣了下,转身去仓库里帮奶奶找行李箱,找到后送去葛七桃的房间,房间里一片狼藉,保姆阿姨也被她叫了上来收拾。 “奶奶你要去多久啊?收这么多东西?”葛北思看着没地下脚的地方,主动退出房间站在门口问。 “过了年回来,她以后坐不了飞机了,只能我过去,我多陪她一阵。”葛七桃边收拾边道。 葛北思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才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今天梁东言去北京、和明天奶奶也要去北京,这两件事之间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总归让她有种隐隐的第六感,似乎在未来,这两件事总会产生联系。 姜阈九点后到的三堡街,到了之后他没有先回家,而是进了南楼,在7栋楼下抽了支烟后,掏出手机给一个号码打了个电话。 背包在震动,已经上车两个小时、正把吃剩下的食物打包放好的梁东言感觉到。 但手机就在他手里攥着,梁东言神色莫名地脱下书包,打开。 最大那层里都是自己的笔记和书,还有姜阈给的文具、以及自己不肯还给姜阈的围巾。 但背包依旧在震动,梁东言开始翻书包隔层,在打开外侧最小的那个隔层、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他愣了一下。 震动消失了。 但两秒后,那支花哨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最小的隔层也被屏幕照亮。 梁东言恍惚了会儿,才伸手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姜阈。 “喂。”梁东言接起电话,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姜阈声音淡淡的,周围听着很安静。 “嗯,我知道。”梁东言把手机拿下来,陌生地看了一眼,又看向搁在座椅上的自己的手机,再重新将手机拿到耳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