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亭菲边跑边回头看,惊恐地大喊:“初禾姐呢?我靠,怎么没人带上初禾姐啊!” 祁北墨瞳孔一缩,转身要往回跑。 温棠拉住他的手:“那边有狼。” 不远处“嗷呜”声还在响,众人停下来,面面相觑。 谢思睿突然发现亮点:“谢黎也不见了。” “没事的,可能他们两个正待在一起呢。” 黑暗中,温棠紧攥着祁北墨的手,感受到他手背绷起来的青筋逐渐凹下,她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好冷。” 谢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前方的身影用一只脚跳着走,速度比平常人跑起来都快。 看上去没事,谢黎松了口气。 下一秒,那道身影一蹦,往下垂直一落,消失在了视线中。 谢黎:! 出大逝了。 顾不上呼啸的灌得肺生疼的山风,谢黎飞速跑过去,石子被带起哗哗往下落,他在纪初禾消失的地方猛刹住车。 前方是一道悬崖,看不清有多深,夜间可视度低,极容易踩空。 他心底升起一阵恐惧,攥了攥拳,冷静下来。 肯定有路下去的。 谢黎拿着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沿着大概的方向往山下走去。 十来分钟后,他找到了一处不算太高的陡峭的坡。 坡上有藤蔓,谢黎将手电筒系在衣服上,抓着藤蔓一路滑下去。 石子滚落,他没出意外地降落在地面,晃了晃站稳后,谢黎摘下手电筒转身。 和一只猴子对上了视线。 “oioi!” 瘦小的猴子手里抱着一颗野桃,冲他龇牙咧嘴地叫。 下一秒,它的叫声有了回应。 “oioioioioi!” 纪初禾拄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地走来。 小猴子仰着头,讨好地把桃子递过去:“oioi!” 谢黎:…… 她怎么能跟猴子交流的。 难道她真的是猴王? 纪初禾不客气地接过,oi到一半,发现了不远处的他:“谢黎?” “就是不小心踩空了啊,然后我抓着藤蔓一路荡了下来,碰到了这只猴子。”纪初禾坐在横倒在地面的枯树上,动了动不太舒服的脚丫子。 光线往她脚上晃了一下。 “绷带打湿了,会发炎。”谢黎在她面前蹲下,把手电筒给她,“你拿着,我帮你拆了。” 纪初禾“哦”了声,啃着桃子:“你怎么下来的?不会也是没看清路踩空了吧?” 冰冷的脚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激得纪初禾差点大脚丫子踹他脸上。 谢黎将她腿按住,迅速解开被污水打湿的绷带。涂了药的地方混着血迹与脏污,看起来有些吓人。 谢黎用纸巾清理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抬起头,对上了一张鬼脸。 纪初禾正把手电筒抵在下巴上。 谢黎:…… 谢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身,他低头一瞥,忽然看见了纪初禾头顶的玫瑰发卡。 他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你戴这个发卡了。” “我碎碎的头发太多了,没来得及剪。”纪初禾伸手将摇摇欲坠的发卡拿下来,一手按着碎发,想重新戴上。 另一只手里拿着手电筒,戴起发卡来有些不顺手,她按着头发,把东西递过去:“帮我拿一下。” 谢黎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发卡,指尖按着尾端,一挑头发,戴了上去。 “我让你拿手电筒。” “哦。”谢黎不以为意地接过手电筒,在她旁边坐下,“你手很冷。” 纪初禾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我能伸你钱包里暖和暖和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