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亭菲和明炀还在思考卖什么。 骆亭菲一指海面:“我们可以把海水装在罐子里,当作纪念品卖。” 明炀不置可否:“那你还不如卖沙子,美其名曰大地的感觉。” 两人争论来争论去,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整齐地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谢黎,齐声说:“谢黎你来评评理!” 谢黎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你们可以卖鱼,然后跟那些小孩说鱼很可怜,劝他们买了放生,等他们一放,再去水里捞上来继续卖。” 【别人摆摊也就图一乐,真资本家还得看你啊黎子】 【你提醒我了,我小时候去海边玩真碰到过这种,我当时还花二十块钱买了条鱼放生】 【弹性卖鱼,赛博放生】 看着两人骤然亮起的眼眸,谢黎突然话音一转:“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 “为什么?”骆亭菲疑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不太道德?” 谢黎:“不是,我是觉得你们抓不到鱼。” “……” 两人转头,继续争论。 “卖海水!” “卖沙子。” 纪初禾从房车上下来,招手喊:“黎子,走了。” 争论声停下,骆亭菲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奇怪地问:“初禾姐,你们卖什么啊?” 纪初禾:“卖命。” 骆亭菲眼前一亮,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问:“是电视剧里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卖命吗?” “不是。”纪初禾从兜里掏出一副牌,“算命。” 骆亭菲:…… 明炀定睛一看:“这不是库洛牌吗?这怎么算命?” 纪初禾斜他一眼:“这你都知道?小时候没少看吧?” 明炀脖子一红,支支吾吾反驳:“谁,谁看《百变小樱》了,我小时候都看数码宝贝铠甲勇士这种的。” “哟,名字都知道?” “你,你——” 纪初禾掏出支笔,刷刷刷在上面写上字,然后将库洛牌一转:“来,新店开张免费给你算一卦,从里面抽一张。” 明炀不屑嗤声:“哼,封建迷信。” 纪初禾脸一冷:“抽不抽?不抽我大嘴巴子抽你了。” “……抽就抽。”碍于淫威,明炀随手抽了张牌,却继续嘴硬道,“我就不信你能算准。” 纪初禾接过牌面一看,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明炀。 明炀挑了挑眉,嘲讽道:“怎么了?我就说这个牌——” “太准了。” 明炀:? 纪初禾翻过来给他看:“舔狗牌!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明炀:??? “你瞎算是吧?”明炀气急败坏地伸出手,又随便拽了一张出来,“我就不信这次还是——” 舔狗牌。 下面还有一行新的小字:正牌一出,舔狗必输。 明炀沉着脸,盯着这张牌面看,恨不得能将它盯出个洞来。 突然,他仰头哈哈大笑两声。 骆亭菲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他,他是不是接受不了事实疯了?” 明炀一副了然的笑:“我懂了,你在故意整我,所有的牌都是舔狗牌是吧?” 他一把将纪初禾手里的牌拿过来,胸有成竹地翻开一张。 恋爱牌。 明炀蹙了蹙眉,再翻开一张。 事业牌。 继续翻。 升职牌,小人牌,桃花牌…… 明炀翻红了眼,到最后速度越来越快,嘴唇颤抖地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总共就两张舔狗牌,都被你抽到了。”纪初禾不紧不慢地扎他心,“看样子我的牌还是挺灵验的。” 听到她的话,翻完所有牌的明炀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纪初禾将他手里的牌拿回来:“走了黎子,摆摊去了。” 一阵风吹过,明炀还怔怔地站着。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