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倒是不在意这个,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如果没用,她只希望慧心别怪她。 慧心走了,宋眠跟她说了这一会儿话,觉得自己又精神起来了,于是决定回去。 回去又吃了点东西,琼楼宴就结束了,赵梦芝带宋眠离开。 马车里面,她与宋眠说起了侯爷家的事情,她说:“你说这也是奇怪,我还真以为像是外面那些人说的,侯爷这趟是要给自己女儿物色一个好夫婿来呢,我看不少人家都把家里那年轻的小伙子给带来了,结果一整趟下来,我连那侯府千金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宋眠说:“外面传的您听听也就得了,那还能真信呢,就算是真的,这事儿也跟咱们没关系,您没有儿子,我又没有兄弟。” 赵梦芝一听就乐了:“也是,我怎么犯糊涂了呢,外面说的不能轻信……外面还说……” 说到这里,赵梦芝忽然不往下说了。 宋眠却追问道:“外面还说什么?” 赵梦芝懊恼自己说漏了嘴,但是宋眠一直追问,她招架不住,就招了。 她说:“外面还说啊,这元泰原先跟他的小表妹是有一段情分的,叫我小心,说不定那个孩子就是贪图咱们家的家产,但我看着不像。” “那孩子每天帮我在外面跑,多辛苦啊,怎么可能是装的……” 宋眠心说,这可真是,不管多聪明能干的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是她觉得现在说这些不合适,时机不对。 于是便也闭口不言了。 宋眠回到家里,没过多久,就躺下睡着了。 她是在院中的岸边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她深吸一口气,被外面微凉的温度冻得打了一个喷嚏。 她发出来的声音惊动了水里,一阵水花的响声之后,一个健硕的影子从里面跃然而出,宋眠下意识的伸手,用自己的衣袖去挡祁宗溅出来的水花,结果,出乎意料的,水花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宋眠放下了手来,看着那只人鱼破水而出,双臂撑在岸边,用那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的锁着她。 宋眠被看得有些毛,猜不出来这条鱼在犯什么病。 但是人鱼的心中却疑惑极了。 宋眠刚开始昏倒时,他将手指朝她的鼻下探去,虽然只有一点几乎感觉不到的微弱呼吸,但他还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人鱼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罕见有种虚软无力的感觉。 他头一次觉得怀中的姑娘娇小脆弱,攀若可折,仿佛随时都会断了气。 他不敢再让她碰水,于是把她放到了岸上去,但是他又不想让她离自己太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