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洁说:“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咱们也没听说过。” 傅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见祁公子一直沉默着,忍不住说:“公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们也发现了一张人皮,你觉得凶手是岛上的人吗?” 祁公子瞥了他一眼,然后说:“是岛上的人又怎么样,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完全可以借着水路回去城里了。” 傅朗挠挠头:“那王爷这么做不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吗?” 祁公子摸了摸下巴,说:“不一定。” 他说:“既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那他说不定还会再犯,如果他真的被困在岛上,待他再杀人的时候,就能省下不少力气。” 傅洁忍不住嚷嚷:“这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的花过两天就要谢了,比赛是不是也要延迟了呀!” 宋眠看了傅洁一眼,充满同情。 她知道死去的姑娘很可怜,但是水蝴蝶也是傅洁千辛万苦呵护下来的心血,她盼了又等,等了又盼,好不容易盼来了花节,结果却要延迟了。 深夜漫长,原本该通宵纵情歌舞酒席的湖心岛上一片死寂,街上点着灯,客栈也依然烛火通明,但是除了巡逻的士兵,街上路上回廊里,全都再没有一个人影,大家全都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声。 这样繁华却又死寂的孤岛,像一颗镶嵌在无边无际的深夜里红里透着黑的宝石,又像是黑皮野兽身体上一块溃烂流血的伤口。 宋眠一直都跟祁公子待在一起,许是对方悠闲的模样将她给感染了,她竟也没那么慌了。 祁公子催她早早睡觉,否则明天眼下会生出难看的乌青。 他们住在一处,但是独属于男人的大房间里有两个耳房,宋眠睡在偏房里,与祁公子隔了一道墙。 宋眠睡不着,她还对今天在水里看见的那张人皮心有余悸,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那种熟悉的、被注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宋眠恍惚的觉得自己还身处幻觉之中。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头,她就更睡不着了,宋眠从床上爬了起来,警惕的借着床头还在燃烧的微弱烛光环视四周,总觉得那个东西就在自己的周围,她所经历的这一切只不过又是一重幻觉。 一想到这里,宋眠困意全无。 她坐了起来,耳边有隐隐约约的嘶叫,那声音像是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力气却依然在狰狞着哭泣着的猫咪,尖细又让人觉得耳道发痒,宋眠又点了一盏灯,然后看向桌子上那朵花。 这朵邪门儿又任性的花喝不下水,也用不得寻常的肥料,现在已经快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