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坚持认为,比起嘱咐,这句话更像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吩咐啊! 在容诀走后,他缓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他是我们的兄长?” 怎么几日不见,他就多了一个兄长? 这简直比当年突然把桑宁宁带回来,说是他们的姐姐还要奇怪诶! 桑宁宁瞥了他一眼,否认道:“不是。” 桑曜安拍了拍胸脯,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是你们的,他是我的哥哥。” 这句话本来只该是为了演戏,但是当说出口时,桑宁宁却又一瞬的情绪波澜。 心尖上像是被裹了一层糖衣,化的极快,可即便是快要消逝的流淌,也覆盖着此生最甜的蜜糖。 就好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有了一个哥哥,一个桑云惜和桑曜安都没有的“哥哥”。 他不必为她遮风避雨,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出现,站在她的身边就可以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桑宁宁垂下眼:“你已经见到桑云惜和阴之淮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没见到——等一下!所以方才那人是大——” “师兄”二字卡在喉咙里,桑曜安赶忙捂住嘴,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些奴仆都距离较远后,才放下心来。 但他的眼神却极为兴奋。 原来是大师兄!原来他见到了大师兄容诀! 他先前听闻这一次大师兄容诀也会出马后,专程赶了过来,就是为了能够一睹风姿。 虽说容诀的“大师兄”本该只局限于青龙洲内,但是只要见过他的人,无人不被他的风姿所折。 桑宁宁莫名有几分烦躁。 这种烦躁和不能练剑的烦躁不太一样,倒像是自己的剑穗被人抢走了似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片刻后,桑宁宁抬起眼,硬邦邦道:“你知道了我们的来意,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被桑宁宁用这种口气问话,桑曜安脾气也上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是父亲来此看望故友,我又听说……听说云惜姐姐在,这才赶来的!” 故友? 桑宁宁心中一动,心头莫名浮现了方才容诀对店小二说的话。 她刻意模糊了称呼:“他认识陈家人?” 面无表情。 比起询问,更像质问。 桑曜安见桑宁宁一点也不尊重父亲,心中更气,直接破罐破摔地翻找起了自己的储物戒,炫耀又赌气地开口。 “是啊!我们两家一直有丹药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云惜姐姐先前说想家,所以我还帮她带了些旧物,比如小木马、布偶娃娃,哦,还有这个她有段时间最喜欢的风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