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 她才不会和享受过不去。 至于容京屿,一个结婚一个月都看不见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在意。 接到周盛野电话时,黎杳刚泡完澡。 她泡澡流程繁琐,少说一个小时。 周盛野这个电话倒也算掐准了时间,黎杳往黑发上抹着栀子味的护发精油,手机被随意丢在了床沿,她撇了撇嘴角,懒散回道:“奖杯我有的是,不爱玩。” 从小到大,她参加国画比赛拿的奖杯不比周盛野的少。 周盛野:“阿杳,别人可是想摸都摸不到。” 也就黎杳不稀罕。 黎杳随手将精油放下,淡淡的栀子香弥漫发间,她配合地夸张说:“天啊,能摸到奖杯简直是我的荣幸,谢谢周少爷抬举。” 周盛野:“……” 从兜里摸出根烟,打火机呲的一声作响,暗红色火光在夜里点缀,周盛野脑袋微微一歪,低着下巴抽了一口。 “行了不和你贫,说说你和容京屿这狗东西的事情。” 他就不在一个月,一个不留心,黎杳居然就又上了他的当。 周盛野这会儿心里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黎杳生物钟挺规律的,十点准时睡觉,眼下九点半已经有点犯困了,她打了个哈欠,绯色眼角微微冒出点莹润,她含糊道:“和他能有什么事。” 容狗一个月都没回来,正好。 “你要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电话就挂了。” 黎杳没什么兴趣的说。 周盛野低骂一句,道:“不说了,那回国你总得请我吃饭。” 吃顿饭而已,小事。 看在两人一块儿长大的那点情谊,黎杳勉为其难的牺牲一次睡眠时间,陪周盛野去吃这一顿。 说是一块儿吃饭,其实也就周盛野一个人吃。 黎杳通常晚上七点半以后,就不会再进食任何食物,最多喝点温开水。 周盛野在国外浪了一个多月,晒黑了不少,五官原本就冷硬偏多,现下肤色一黑,再加上又是寸头,愈发野性十足。 他吃饭的动作又实在是简单粗暴,黎杳忍不住皱着眉头说:“周盛野,你在国外没吃过饭吗。” 饿成这个样子。 周盛野:“我的阿杳啊,你又不是没出国玩过,外国人吃的那些玩意儿那能和我们国内比。” 这话一出,黎杳不吭声了。 也是。 见他吃的这么香,黎杳心思一动,居然也觉得有点饿了。 咽了咽喉咙,正想克制自己这点蠢蠢欲动的想法,包厢门被推开,有服务员进来上菜,打开的缝隙里,一闪而过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