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用帕子轻轻擦掉她手上的血迹。 阿萦。容汀的声音微微弱了下来,似乎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似的,但却又不得不开口说道,剩下的那些人,能救救他们吗? 顾怀萦抿了抿唇。 我没有,救过人。她有些生涩地说,然后轻轻道,好。 她没有救过人,天圣女向来只会杀人,她学的是毒是蛊而并非医,但既然是容汀这样对她说,拿她就愿意去试一试。 她忽然有点不知从哪里来的羞涩,微微撇过头,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反正要寻找,眼。 除了李麻子之外,这座农庄里还有八个疯子。 但很可惜,都是棋。 那些人身上的咒都还未发作,看上去只是疯傻,有一两个抽搐的,但尚且不严重。 顾怀萦放了一点指尖血,一个一个破掉他们身上咒,那些琐碎的咒似乎连成了某种微妙的网,在顾怀萦的手下慢慢破开了一个个细小的洞。 不知是不是错觉,屋外雨虽未停,但却如漏了筛子似的,厚重的云层裂开微小的缝隙,有日光从中照了下来。 一直斩断最后一个咒,顾怀萦终究感到了些许疲累,脚底晃了一下,被容汀搂在怀中。 容汀:今日就先这样吧阿萦,我先带你回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 顾怀萦眼皮一跳,想到那个床脚的咒痕。 的确是该去长公主府看看。 那终究是容汀生活的地方。 出了宫,现下又在郊外,无人盯着。 容汀干脆让顾怀萦坐进马车,自己撩起宽大的袖子绑好,屈起膝盖坐在车驾前亲自赶马。至于云冉她总有办法自己回去。 顾怀萦从车帘后探出小小的脑袋,面色苍白冷淡,但眼中隐约有一丝惊奇。 容汀勉强笑道:阿萦,你先歇一会儿。这儿距离长公主府有些距离,大约正够你睡一觉。 然而顾怀萦却淅淅梭梭地从马车里爬了出来,慢吞吞地坐在了容汀身边。 容汀忽然懂了,问道:阿萦,你是不是没坐过这个位置? 顾怀萦没说话。 容汀因为那场近在咫尺的死亡,心情终究有些沉重,没了插科打诨的心。 顾怀萦却似乎并不受死亡的影响,发现容汀并不因为南陵的阴谋对她生气,也什么都没问之后,便稍微放松了下来。 此刻的场景反倒让她有些回忆起了第一次同艳鬼私奔出皇宫时的场景她现在懂私奔是什么意思了,忽然就觉得自己一颗心有些雀跃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