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郁惊敛说,“其实我也不单单是想见到他,我只是在想,阿衍本身就被人下了药,我怕他出事。” 这句话从郁惊敛嘴里说出来,宋序然其实是相信的。 郁惊敛纵使千般顽劣,骨子里也是善良真诚的。 “我们找不到他,他应该是安全的。”宋序然说,“他只会是自己从月华楼走的,又不可能是歹人飞进来给他抢走的。”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郁惊敛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宋序然说:“你把吊坠再拿出来给我看看。” “怎么?”郁惊敛问他道,“给你,你就能把人找到了?” 宋序然不理他,而是仔仔细细看起了这块吊坠。 良久之后,他开口告诉郁惊敛:“惊敛,制玉厉害的人,我听说江南就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去问,或许能找到线索?”郁惊敛开口问他道。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宋序然告诉他。 郁惊敛说:“既然你都知道,就不用我们去问了,小庄肯定也能查到。” “也是。”宋序然道,“我再睡一会儿,你就等小庄回来告诉我们查得怎么样。” “行。” 郁惊敛说,“你睡吧,我去给我爹写封信。” 宋序然在心里摇了摇头,这郁惊敛真是不知死活。 平日里郁相确实对他千宠万爱,但就算是这样,郁相也不可能同意他为一个男子如此上心。 郁惊敛出了房间之后,就默默研起了墨。 他在用的这一方砚台是去年的贡品,郁惊敛一直都很喜欢,所以哪怕是从京城到江南,也一直带在身边。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意识到,阿衍也不一定是江南的美人。 毕竟凭这姣娘看人的眼光,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漂亮的男子,能够逃过她的眼睛。 郁惊敛放弃了自己寻找的想法。 信的最开始,他还是和郁相好好寒暄的,到了后面,就交代起了自己和阿衍结识的过程。 所谓的结识,其实不过是一出救人的好戏。 那天晚上,阿衍倒是郁征和郁惊敛都叫了,但说不定,对方对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思及小美人的相貌、神态,郁惊敛有些走神,竟是直接在宣纸上留下了巨大的墨渍。 他原本要重新写一封的打算,但此时有人敲门,郁惊敛就起身去开了。 能够找到这里的人,除了宋序然,也就只剩下一个小庄。 郁惊敛看到小庄的表情,就猜到了进展不顺。 “无妨。”郁惊敛说,“他不想让我们找到,总不可能轻易留下把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