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仙气,和真正魔族没什么两样。 黑的才适合他,越沧海想,本来就是个复杂的人。 他的余光总能瞥见那腰间露出来的雪白,觉得比白发还要刺眼,让他极其不舒服。 原来早上被他握在手里的腰是那般模样。 三个人慢悠悠吃完早饭,年渺主动帮忙收拾,又要去集市上买菜,准备中午亲自下厨,自然是不能劳累老人家再走长远的路的,于是他拉着越沧海一起。 他快乐得像被放飞的小鸟,好像真的是回家探亲一样,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手塞进越沧海掌心,越沧海瞥了他一眼,还是握住了,却没有跟他出门,而是将他拽回了俩人的卧房中。 年渺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用无辜的眼睛询问他做什么。 卧房已经被布置得焕然一新,妆奁应有尽有,越沧海一声不吭,将他按在梳妆台前坐好: “头发还没梳。” 他穿着女子的衣裙,头发却还是散的,只用发冠挽起一部分,还是男子打扮,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可越沧海介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那露出来的腰,他只是找个借口不让对方出门叫别人看到罢了。 年渺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我不会梳头,就这样罢,弄点障眼法,都是普通魔族,看不出来的。” 越沧海问: “你不是从小就当女孩,怎么不会梳头?” “都是我师兄给我梳的,他不让我自己动手。”年渺认真告诉他,又弯起眉眼, “你若是觉得不好看,就帮我梳罢。” 又是师兄。 越沧海更加不舒服,说话也带了三分别扭: “我怎么可能会。” 年渺却把梳子递给了他,似乎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又不自觉将梳子接过来了,一手握住那头浓密如瀑布的顺华白发,只觉发丝如寒冰似的,握得他满手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握住了头发,拿到了梳子,就在脑中勾勒出应该梳什么样的发髻最适合这身裙子来,手也跟着动了。 不多时,年渺的头发已经梳好了,甚至发饰都搭配得恰到好处,连越沧海自己都惊奇,他什么时候有这种天赋了。 年渺十分满意,高高兴兴站起身,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抚平裙上的褶皱,一边夸赞他。 越沧海无意中看见对方的长靴一直到大腿,完全遮挡住,才勉强算放心。 “好看么?”年渺又期待地问他,晶亮的眼睛满是对夸奖的渴求。 越沧海没理他,只垂眼看他的腰际,手中凝聚出一条黑色的长而宽的衣带来,不由分说绕上了他的腰,缠了一圈又一圈,露出来的部分完全被遮住,再也看不见半点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