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什么,跟他闲聊着, “据说很久以前,这里出现过一个邪魔,虽然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依旧畏惧他的威名,生怕走到这里都能沾上他的亡魂被纠缠住。” 他听到长杪一声不屑的轻笑,剑身也跟着摆动了一下,离他又靠近了一点。 “可以沾上你的亡魂。”长杪慢悠悠说。 明明剑身没有出鞘,却不知哪来一道冰蓝的剑气飞向他,然而被无形的屏障化解开。 “长杪,你杀不死我的,别试了。”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笃定的话,微微偏着身体,朝长杪又近了些许,近得几乎要靠在一起,身上的寒冰随着这个动作哗啦啦碎了一地。 长杪闭上眼睛: “我说了,你破了我的誓,要么你死,要么我死。杀不死你,总能杀死我自己。” 他的眼睛始终是含笑的,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苦恼忧郁,他用这双含笑的眼看着长杪,放轻了声音: “那多可惜,我还想再看一眼。” 长杪仍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一直保持着抓东西姿势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似乎要去抓旁边的剑。 可是下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被阻隔住了,猛然间睁开眼睛,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也别伤害自己。”无翊说, “我可不想你死。” 多么熟悉的话,在很多年以前,也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让他不要伤害自己。 可是长杪没有听到,他只死死盯着自己的手,盯着自己被另一只手握住的手,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 “死亡从来不是最终的归宿,也无法改变什么,不如换种方式来解决你的誓言。”无翊看着他震惊到失神的双眼,又凑近了半分,轻声问, “长杪,要不你嫁给我罢?你嫁给我,我们成了夫妻,就是一体的,不分你我,也不需要再纠缠生生死死的了。” 他的声音好像也变成了云雾,缥缈的,朦胧的,在耳边萦绕着,成了虚幻的梦。 眼前白光一闪,他的手眨眼间便空虚下来,什么也没有握住了,长杪完全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仿佛刚才只是一道幻觉。 他一个人蹲在殿门前,静静地看着自己依旧保持握姿的手,随即笑了起来。 那只手皓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质,然而握起来,也是同霜雪一样冰冷坚硬,那种寒冷由手心一直传递到了他的。 他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长杪的反应。 那一瞬间变化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比第一次摘面具的时候还要厉害,让他许久都没有尝透彻。 最开始是震惊,不敢置信,接着是慌乱,恼怒,继而又出现了羞怯这样浓烈的情感来,有几分青涩的反抗,但并不强烈,听到他最终的提议之后,羞怯更是达到了极致,很快被铺天卷地的喜悦覆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