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几位客人不要怪罪。” 年渺更好奇了: “你说呀,没事的,与你无关。” 侍从望着他吞吞吐吐道: “那位客人说……只要小郎君愿意同他共饮,他愿意将所有‘观云鹤’相赠。” 言罢,他垂首立在一旁。 年渺立刻听明白了,对方是要他陪酒的意思,便问: “那位客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呀?” 侍从顿了顿道: “是位公子。” 同样是陪酒,但不同的人给人的感觉,总归是不同的,要看当事人的语气和态度,有的只是单纯邀约,想要结识新友,有的是心生爱慕,而有的则是刁难,从侍从的态度和说的话里面,不难发现对方的意思多少有点轻慢和调戏的意味。 季一粟当即面沉如水: “去告诉他,这里有三位客人,叫他收拾收拾来陪。” 侍从更加为难了,一边的他不知道底细,一边的他不敢得罪,只好望向年渺,希望这个看起来最好说话的人能为他解围。 “算了算了,没事,不用去找他,就当没有交易过。”年渺连忙制止,并拿起一个精巧的酒壶, “这是什么酒?” 侍从找到了台阶,上前笑道: “此酒名为‘声声慢’,清爽味甘,是用夏果酿造的,最适合初次饮酒的客人。” 他接过酒壶,要给年渺斟酒,年渺见季一粟身形挺直不动,便知晓他要元神出窍找人麻烦,忙去拉他袖子: “别过去啊!” “此时因我而起。”季一粟一顿,偏头望向他, “不能让你受这个委屈。” “我受什么委屈了,我没受委屈啊。”年渺无奈道, “人家就是说一说,你还要去把人家打一顿不成?” 季一粟握住他牵着自己的手: “这不一样。” “可我不让你去。”年渺执着道, “你刚才骗我,我还没找你算账,这里一共七百二十二壶酒,不能浪费,你全都给我喝了,喝不完不能走。” 他随手拿起一个酒壶,递到对方唇边。 寄余生惊讶地望向他,原本以为他性情温软,没想到还有强硬的时候,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季一粟竟然顺从了,接过了那壶唇边的酒。 侍从本欲出声介绍,但想了想,还是躬身行礼: “小的先行退下,不打扰几位客人的雅兴。” 他悄无声息地带上了门。 寄余生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对方一起出门。 季一粟接过酒壶,却并没有立刻喝,在杯中先倒了一杯,复递给年渺: “你先尝尝。” 他们三人的座位本来是围着圆桌有序排好的,彼此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但此时,年渺把座位挪到和季一粟挨在一起的地方,方便看着他,他接过酒杯,先低头观察,琥珀杯中酒色清亮,映着摇曳的灯光,看上去和水没有区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