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墓碑了,”独孤珩还有心情开玩笑。 “别胡说,你会长命百岁的,”司马裒嗔怪了一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独孤珩却坦然的很。 “那韩琦呢?你也不在意吗?你要是早死,我笃定他会殉情的,”司马裒挑了挑眉。 “那我还是和他一起死吧,这样也算是生同衾,死同穴了,正是我向往的生活啊,”独孤珩却笑了笑,依旧看的很开。 “阿珩,你变了,真的变了很多,”司马裒看着他,发出了一声感慨。 “哪里变了?”独孤珩问他。 “变得更专注于自身和周围人,变得更加细腻且温柔,就好像从灼灼艳阳化为了柔和月光,以前的你,锋芒毕露,现在的你,内敛华光,但却越来越有味道。” “就好比我们喝的这瓶女儿红,越放越醇香,真是不可思议啊。”司马裒举起酒杯,以此模拟。 “人是复杂且矛盾的,所处环境不同,心态自然不同,而相由心生,自然也就变了,”独孤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平静的解释着原因。 “心态可以变,可事情不会因此而解决的,你有想过自己百年后的事吗?”司马裒话头一转,提起了别的。 “百年后的事?什么啊?”独孤珩一愣。 “当然是你们独孤家的血脉传承啊,”司马裒理所当然道,“连我这个被软禁的人,你舅舅都打算给我找个妻子生孩子,难道他还会放任你一直这样单身下去吗?” “我有韩琦,你忘了吗?我还有女儿,我从来就不是单身,”独孤珩纠正他。 “可韩琦永远不可能为你延续后代,你那女儿是怎么回事,还用我说吗?她根本不是你的血脉啊,”司马裒无奈道。 “阿裒,你信不信?”岂料独孤珩却突然神秘一笑。 “信什么?”司马裒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日后史书上,必定还会有我们独孤家的名姓,我的女儿会替我延续下去的,”独孤珩很笃定这一点,“因为历史铭记的,从来都不是血脉,而是姓氏啊。” “可那怎么一样?”司马裒不认同。 “怎么不一样?我已经打算好了,不管将来我女儿喜欢谁,对方都必须过继一个孩子到我们家才行,要不就让男方入赘,总归我们独孤家不能断了传承。”独孤珩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那要是对方不愿意呢?亦或者你女儿只生了一个呢?”司马裒就是要较劲儿,提出诸多万一。 “那就更要传承我们独孤家的名姓了,有谁家比我家更显赫?你们皇室也不行吧,”这点说的倒是真的,不过他这得意的小眼神实在太欠扁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