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关键就在于那把匕首。 这东西是苻生的爱物,他们氐族军中的人无一不知,那么进一步推断,拿着匕首的人,必定也是他们前秦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而氐族人是出了名的尊上卑下,无人敢越界冒犯,换句话说,就算他的人找到了独孤珩他们,估计也不敢阻拦。 “说起来,我们真该好好谢你呢,”司马长乐看他变脸,就知道这是回过神来,但她却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还幸灾乐祸的刺激他。 “……”,苻坚闻言,脸色更难看了。 “皇嫂别急着谢,他就算跑了又能如何?只要有你和韩琦在,早晚他还得回来,再者,最多明早,堂兄就会发现真相,不过一天一夜,他又能跑多远?被抓回来也未可知啊。”他自认还能拿捏他们。 “可那又如何?”但司马长乐却一点都不怕。 “就算他被抓回来,那他也不是你的,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汉家的皎皎君子,泽世明珠,可看不上什么草地里刨食的莽汉,”她这张嘴厉害起来,还真是往人痛处死命的戳。 “便是我,如若有的选,当初也绝不会嫁给苻生!”她一甩袖子,冷哼道。 “皇嫂这句话说的好,‘若是有的选’,可偏偏你就没得选不是吗?” “当初我堂兄还是一个二王子,就能逼得你们东晋答应和亲,如今他已是君王,你们却敢悔婚骗他,你觉得他又会怎么报复呢?”苻坚一针见血,指出了重点,也成功让司马长乐沉下了脸色。 “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迫使他们低头,那你就错了主意,就算被报复,你们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人,最多得到一个和我一样的替代品罢了。” 但她却也看得清楚,直接点破其中利益纠葛太深,两国不可能为此大规模开战,那么最后,很可能就像她说的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或许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可我的堂兄,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苻坚在暗示苻生的疯狂和不可控,那么将来的事,也就未必会按她设想的那样发展。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死无对证,你把独孤公子的行踪告诉我,我把他藏起来,并应付住堂兄,这样……”他软下语气试图游说她。 “这样你就能把他据为己有了吗?”但司马长乐却一眼就识破了他那温和面具下的谎言与欺骗。 “别做梦了,你不可能从我这儿得到任何信息的。”她冷笑着,这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是吗?那我就问问韩琦好了,”苻坚也不气馁。 “你更不可能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消息,”司马长乐觉得十分可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