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凤鸣阵阵,自觉悦耳不说,屋里屋外的陈设布置,亦是雅致万分,端的是一处清净所在。 便是独孤珩于建康见过诸多园林式建筑,也不得不承认,这处轩馆确实出彩的很,并不是其华丽摆设,而是其清雅布局以及营造出的环境,堪称是人工与自然的巧妙结合,却让人看不出一丝突兀,可见其独特。 司马裒请他入了房间,两人相对而坐,独孤珩便不免感叹了两句。 “这翠云馆可真是一处好地方,阿裒你住在这里,可是好自在啊。” 他打量着四周,其中已然摆上了对方常用的东西,所以也是陌生中带着熟悉,不过难得的是,这旧物置于新屋却和谐的很,可见他的品味也是很不错的。 “怎么?阿珩住的地方可是不合心意?若是如此,大可搬来与我同住,同榻而眠,秉烛夜谈,才更显你我师徒亲近啊,”司马裒闻言,也笑着打趣道。 “那倒不必了,我住的绛雪轩虽不及这里清幽,但却别有一番趣味,院内遍植海棠,微风一起,片片芳菲仿若雪花飘飘荡荡,也是一极美之景了。” “不提别的,单看这住所布置选择,我这个表兄啊,也着实费心的很,”独孤珩十万分的肯定了王籍之的付出。 “不过有些事,便是他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美的,”想起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他便叹了一口气。 “是发生什么了吗?”司马裒闻言,立刻关切的询问起来。 “嗯,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独孤珩点了点头,随即与他说起今早发生的事。 “这虞纯简直混账!”听到他差点被人轻薄,司马裒顿觉怒火中烧,右手握拳重重砸在案台之上! “是混账,不过他这名字听你说出来,也挺好笑的,虞纯,愚蠢?”独孤珩倒是没那么激动了,还有心情玩谐音梗呢。 “阿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司马裒嗔怪了一句。 “什么时候?自然是静待事情解决的时候,表兄已然表了态,言说会妥善解决,那我们也就不必插手了,”独孤珩看的很开,或者说,看的很清楚。 “就这么容易的放过对方吗?”司马裒却不甘心。 “不然呢?现下我们可是在会稽的地界上,纵然在不愿意承认,倘若对方给了交代,我们也就不能揪着不放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说有些事,哪怕是表兄出马,也无法十全十美的原因,”独孤珩感叹了一声。 “可对方如此冒犯,我们都不能秉承雷霆之势严惩,若是来日他们于国事上再犯了什么错,难不成也要这般轻轻放过吗?”司马裒的忧虑也正是独孤珩的担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