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营养剂就没事了。 当然,他不会和段霖解释,只说:“这次晕过去是意外,让宋川留下就行了。” 只要段霖一走,马上就可以让宋川把资料抱进来,长夜漫漫,继续工作。 他计划得很理想,可惜现实总和他作对。 段霖幽幽地看着他,无情地戳破理想泡泡:“如果他真能照顾好你,你就不会晕过去了。” 云予沉默了。 不知道段霖哪来的胆子这样和他说话,还管到他头上来了? 或许他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奈何不了他,谁都能来插上嘴。 又或许是这段时间在段霖面前他太过“和颜悦色”,以至于他把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允许他再沉默下去了。 云予面容平静地把碗放到一边,咯噔一声,清脆凉薄,段霖的心脏也跟着被攥着咯噔一下,忘了抽气。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 段霖的身量坐在小凳子上有种不协调的局促感,像巨兽挤在一朵小蘑菇上,他垂下眼睛:“没忘。” “那你是得到答案了?”云予冷冷看着他,非要把那天未结束的对话拉出来读档。 主人还是私有物的问话,他坚信段霖面对这个话题还是会想逃开。 段霖抬起头看他,睫毛湿漉漉的,似乎有一点迟疑,随后……点了头。 云予眯了起眸子,不知怎么的,胸腔划过一丝下棋落错子的烦闷。 “我……我那天回去想了很多,也问过了我父亲,他说婚姻,婚姻像港湾,本质上是一种归属关系。” 云予凝眉,不知道他不知所云一大堆,到底想表达什么。 “虽然我们的婚姻有点儿特别,但本质大概是一样的,既然是归属关系……”段霖咬了咬唇,再次低下头,声音变得沉闷,细瞧还有一丝羞赦,“那你说是主人,就是主人吧。” 沉默盖过了夜色,重得化不开,云予周身那层冰冷坚硬的外壳,好像正被什么东西无情击碎。 “你……”窗外的风将云予的碎发吹散,右手垂落在床边,手指无规律的动了动,似乎有些无措。 段霖他……就是个奇葩。 他的婚姻观太奇怪了,明知是一段扭曲畸形的婚姻,还要从中探寻意义,什么样的alpha会亲口承认自己的omega是他的主人? 闻所未闻,真是开了眼了。 段霖摘掉了抑制环,却又好像给自己套上了无形的枷。 云予太过震惊,忘了说话,倒给了段霖可乘之机。 他看准空隙,顺势而上,声音小而坚定:“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等你一好……我马上就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