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卷成了杂乱的稻草,眼泪斑驳落下,这一刻,或许她要比母亲更疯,她终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或许是被她这副样子吓到,盛母惊恐的站起身,后退一步,随手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对着盛清扔过去:“你发什么疯!” 盛清没有去躲,她很倔强的站在那,胸口处尖锐的疼,看着对面瘦小佝偻的母亲,缓缓闭上了眼睛。 却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 手腕被人轻轻一拽,接着,一个挺直的身影微微一动,便将她完全挡住了,清脆的碎裂声之后,才听到谭秋问:“领导,你没事吧?” 谭秋背对着她,声音听上去很沉闷,带着浓重的鼻音,就像哭过一样。 盛清拉她:“你转过来,你没事吧。” 谭秋不动,只是一只手捂着额头,“只是被吓到了,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带着大婶下去休息了。”说着,谭秋挣脱开盛清的手,去拽那个老妇,盛母这次出奇的老实,竟然也愿意老老实实地跟谭秋走。 盛清心中疑云更重,紧走几步拽住谭秋,将她拉过来,只见鲜血从指缝间溢出,顺着脸颊向下流,谭秋的一只眼睛被血糊住,几乎睁不开了,她别过头躲闪着盛清的眼睛,却被盛清两只手捧着脸颊,摆正了姿势。 “手拿开,我看看伤口。”盛清语气急促,眉毛紧张的蹙着,谭秋挪开手,右侧额角上有一道小的划伤,见伤口并不深,盛清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起身拿来小药箱:“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就去医院。” 谭秋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神有些飘忽的四处乱瞄,看着谭秋乖的有些呆的反应,盛清怕是脑震荡,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伸出手在谭秋眼神晃了晃,“怎么啦?是头晕吗?看东西模糊吗?” 谭秋抓住了盛清摇晃的手,勉强扬起脸,面色有些苍白,“姐姐,我没事,我就是有点……晕血。” 尽管谭秋再三表示自己没有事,但盛清还是坚持带着谭秋去医院,盛母早在盛清拉住谭秋的时候悄悄溜走了,地下车库很昏暗,衬得谭秋脸色愈发苍白。 血已经止住了,谭秋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自己额上的伤口上。 盛清声嘶力竭的喊声似乎尤回荡在耳边,震得她心发颤发疼,她真的很怕盛清想不开,去做傻事。 盛清企图施加在母亲身上的压力,全数落到了谭秋的身上。 谭秋攥着裤缝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指甲掐着大腿,一阵阵钝痛,良久,她才鼓起勇气说:“姐姐,别死,我爱你。婶婶没有给你的爱,我给你,好不好?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