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莫名的敌意在里面,这种敌意是出于陈柯君的身份,陈柯君罪恶行径只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哐当—— 浴室内传来一声闷响,谭秋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敲了敲门,“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并没有人回应。 贴着耳朵听过去,只有哗啦啦流淌的花洒声。 谭秋心头笼上一层疑云,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声音也严肃起来,英气的眉毛蹙在一起,“到底怎么了?盛清?你听到了吗?我很担心你。” 浴室的玻璃门微微震颤着,谭秋咬着唇,大声道:“你再不出声的话,我要进去了。” 反正都是女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谭秋拧开玻璃门的把手,扑面而来的是极浓的水雾,谭秋伸出手在面前挥了挥,勉强驱散了些,能看清楚室内的景象,花洒被扔到地上,水流兀自颓颓的流淌着,混杂着红色的痕迹。 盛清□□着身子躺在地上,乌发遮住了半张脸,那股血正从盛清的肩膀上流出来的,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赫然一条斜长的划伤,应该是倒下的时候被锋利的台角割破的。 谭秋看到盛清的一瞬间险些也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她一手撑着台子,勉强稳住自己,挺住花洒之后一把扯过挂钩上的浴巾,无心顾及其他,几下擦干了盛清身上的水渍,小心的避开那条刮伤,拿过盛清叠放在一边的衣服替她穿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谭秋抖着手拨通了120:“喂,这里是长平区南山路育新花园东区三栋二单元402,我朋友洗澡的时候晕倒了,肩膀处有一条约七厘米的划伤,请你们快来,救救她!” 挂断电话之后,谭秋将盛清抱着放到沙发上,找来纱布简单的替盛清处理了伤口,而后跪坐在地板上,握着盛清的手。 无知无觉间,便落下一串眼泪。 盛清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额头上,那双蛊惑人心的眸子紧紧的闭着,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唇色苍白,手颓颓的垂下来,像一朵开败的花。 谭秋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救护车到医院的。 她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跟着医生,机械的按照人家的吩咐做事。 “病人的情况基本稳定了,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平时注意不要刺激她,这次晕倒是因为劳累太久加上情绪太过激动,肩膀上的伤口我们已经处理过了,你放宽心,估计再过一会她就醒了。” 医生说着,拍了拍谭秋的肩膀,女生的眼眶红红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样真切的伤心,她猜想两个女生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谭秋这才“活”了过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