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府中悠扬琴声自琴房内传出,轻快的旋律显示着弹奏者此刻的心情。 坐在琴房外槐树下独自下棋的单贤眉宇略微皱褶紧盯着棋盘上的黑子白棋。 下人们屏气凝神专注地站在一旁,既使手上拿着两封十万火急的火烧信件也面无表情地等着主子叫唤。 手上的黑子缓缓落下后单贤才抬头看一眼僕人,双眸看见了僕人手上盖着火红漆印的信件时目光微闪缓缓伸手。 僕人恭敬地递上信件而后沉静的继续退居一旁。 单贤拆开信件一目十行将两封信都看完,信件内容无非就是抚远大将军和尚书大人的求救信,一个要救孙儿一个要救儿子,他们都说前前后后派了好几波人马去救人,可他们在藏剑山庄里里外外都寻不到人,不是说人被藏剑山庄的人押走了吗?那人呢?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抚远大将军和尚书大人已经被家里人闹得无法只好找单贤求救。 单贤随手将信件压在棋盘下,起身站在槐树旁伸手拍了拍树干,感叹问道:「今日,寒儿遇见谁?」 知情的僕人恭敬向前一步拱手弯身说道:「今日寒少爷应邀约前往二皇子府寻皇孙华胤。」 「哦。」单贤双眸增添几缕烁光陡然瞇了瞇眼,是华胤让单寒有如此好心情? 伸手摸着鬍鬚,单贤略微思索一会儿才开口吩咐:「让抚远大将军和尚书大人稍安勿躁,人是死不了的。」 是呀,严成澜那样有心计的人怎么可能让夜千川和花问醉有所闪失呢,和朝堂谈判的筹码若有损伤还怎么谈? 单贤吩咐完事情又低头看一眼棋盘,而后说道:「让寒儿解解这盘棋,须得让白子胜黑子输,而且还得输上三子才行。」说完便拂袖离开。 僕人们目不斜视只恭身应诺,并且拿起棋谱开始纪录黑白子目前的位置。 琴房内正在练琴的单寒却还不知,往后半年里他都将被困于此棋盘中苦思冥想求解答。 从月路季亭回到严府别院内就一直沉着脸的严成澜,此刻正坐在房间内听着李牧探脉后的结论。 「恭喜家主,夫人确实是喜脉,虽然脉象微弱但错不了。」李牧探完脉膊后便起身朝严成澜道贺。 「今天夫人受到极大的惊吓,这对她的身体有影响吗?」严成澜蹙着眉不放心再问。 李牧略微沉吟一会儿才开口:「家主放心,方才探脉时夫人脉膊还算平稳,等一会儿我再开帖安神药让夫人服下,这几日就让夫人多加留意休息即可。」 「嗯,那就有劳李大夫了。」严成澜冷凛的神色终于稍微放松,抬手挥了挥便有人将李牧请出房外去开药方。 严成澜起身坐到床边看着因为怀孕和疲惫而又睡着的靳若鱼,他黑湛湛的双眸中红光汹涌如波涛,续了小鱼儿的命又修復了她的身体,怕是就连上天也会看不过眼吧,成魔已是必然,可他费尽心血才养成的鱼怎么都不能落入旁人手中,纯净灵体是眾仙、眾魔必争之灵,因为够纯净可以用来转生,可他的鱼再如何都只能自己杀自己嚐? 这样的念头一起,严成澜身后的影子倏然拉长拖沓在地上,影子尽黑深处却有红色光华在流转,那形状似一头有鳞片的巨兽在黑色无尽中畅游,牠游动的速度很缓也很慢。 此刻和乌龟处在另外一个房间中的龙鱼无端端觉得自己遍体生寒,她搓了搓手臂看着自己坐着也能睡得欢快睡得没心没肺的乌龟,扯了扯唇举起手用力拍了下乌龟的肩膀,嘴上还喊着:「敌人来袭!」 乌龟被拍醒的瞬间立即站了起来还摆出一副要和人打架的姿势来。 「好了,甭作戏了,摆那架势给谁瞧呢。」龙鱼嘲讽似的摆手,真要打架就刚他那睡样儿早被人给砍成几段了。 乌龟不满的抹了抹脸指着龙鱼碎念:「怎么你这婆娘这么会来事,我不就睡会儿吗?由得你这般捉弄我。」 「捉弄又咋地?你还有心情睡,我都快烦死了。」龙鱼不满的情绪准备要朝乌龟爆发。 「打住,停!」乌龟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