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祠堂、祭完祖先又过了一个年,那些个长辈又开始告辞回到自己岗位上,只有少数几位严家人被严成澜给挽留。 严成澜将挽留下来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他们此刻正围坐在大厅内诉说着属于自己区域内的小道消息。 「近日东陆上出现一则消息,说是有个夜宫的门派会出来和原有的门派抢地盘,甚至大打出手袭击江湖人。」 「听说那个夜宫是新晋门派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的大本营。」 「听说这一回的武林大会夜宫宫主会亲自出席。」 「夜宫的宫主叫什么名字来着??」 「夜千川!」 「是了,是这个名字,可是我记得不是还有个二宫主叫花问醉?」 「不管是夜千川还是花问醉这两人都需要加以防范。」 「那可不,至今夜千川还没遇过对手,那口气可狂了!」 「欸,那是没遇到咱们家主,否则他能这么嚣张?!」 耳边听着严家出门在外的子弟所带回来的消息,严成澜额际上青筋弹跳,听说、听说,什么都是听说就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非要让铁卫出马才能有可靠讯息,那严府养他们有何用处?! 严成澜深沉的双眸在瞥见屋外时突然增添些许韶华,只可惜那只是一剎那的目光流转,即便有人注意却也只是以为自己看错而已。 严成澜只是看见了靳若鱼站在屋外披着一件雪白貂毛披风,她惦着脚尖正欲摘採树上的梅花,只是她一个打滑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顏梅赶紧伸手扶着。 一月的气候还是寒冷的,石子上容易结霜,到了近晌午霜要化不化时最滑了。故而顏梅就得时时刻刻提高警觉站在靳若鱼身旁,随时伸着手就怕夫人一个脚滑摔倒。 过年期间严墨也回严府匯交消息,故而此刻他也坐在屋里,当他看见了家主眸中那一闪即逝的流光时,他也转头看去,只是当他发现家主此刻的精神都放在一条鱼身上时,他略微撇嘴继续沉默,对于家主上回的警告他还记忆犹新。 京上的五皇子似乎魔征了,他的注意力没放在朝堂上反而一直注意严府中的一举一动。 华礼究竟想做什么?还是他想证明什么? 严墨支手撑着下頷思考着,这算大事吗?需要上报吗? 严成澜的目光从靳若鱼身上移回来后就停在严墨的身上,他淡淡开口:「最近京上似乎太安静。」 严墨听到京上两个字时立即回神,当他的视线对上严成澜时他内心有些微颤抖,似乎他心底在想什么都逃不过严成澜的眼。 严墨赶紧起身拱手说道:「最近五皇子殿下一直在搜罗年轻的女子与医术不错的大夫进入五皇子府邸。」 「哦?可有人出来过?」严成澜冰冷的双眸看着严墨冷然询问。 「有几人出来,属下找人旁敲侧击问过,她们都说五皇子不满意她们的长相,所以都没被入选。」严墨身上盗着冷汗一五一十的回答。 「找时间把那些人的长相都画出来给本座,有入选的和没入选的都要。还有那些大夫的资料也一应呈上。」严成澜瞇眼看着严墨嘱咐:「不可错漏一二。」 「是,属下明白。」严墨赶紧低头回答,他又感觉到一阵阵杀意,那是家主对自己办事不利的愤怒,这已经是第几回如此了? 对于这些严家子弟兵的处理事情方式,严成澜有些不悦,他冷冷开口:「本座等着武林大会上亲自会一会夜千川,至于其他的事你们就暂时别插手,免得打草惊蛇。」连一个夜千川的底细都打探不到,严府养他们何用?都滚回去自己的岗位待着别来碍事。 一干严府子弟兵皆站起身来回话。 「都散了。」严成澜宽袖一挥自己率先离开书房,其馀人等则等家主离开后才鱼贯离开。 严墨走在最后,他一边走一边梳理等等要着手的长相和大夫名册的事,顺耳听着其他严家子弟兵说话。 「家主这功夫可越来越高啊!刚他就一个眼神可把我吓得!」他这心脏到现在还在扑通扑通的强烈跳动。 「可不是吗?庵倒是佩服严东能待在家主身边,要换成庵,庵早落跑了!」 「欸,我倒是希望武林大会上我有机会能看见那个夜千川对上家主,我就想看看家主怎么修理那个夜千川!」 前头的人说着话突然其中一人转头看着严墨,开口问道:「我说老墨呀,你刚刚走神了?京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没说。」 严墨看了那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