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里也不需要她们在场,家主一个人就够了。 一夜无梦悠悠转醒的靳若鱼便看见自己竟然和衣睡在严成澜的身旁,而严成澜衣着也整齐彷彿他才刚睡下。 不敢随意乱动,靳若鱼眨着眼睛看着屋内敞亮的景致,内心静静推算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无意间看到桌几上放着的搓衣板,靳若鱼才想起自己刚醒来不久就让严东给严成澜拿搓衣板的事,这人怎么真的将搓衣板拿回屋里,该不会真的要跪吧?! 如此一想心底竟然有些期待,不能说她坏心眼,她小时候也被严成澜欺负很久很惨,这时候可以看他出糗何乐不为呢! 因为兴奋不已的期待,所以导致有人心跳加速也有些躺不住,身旁的严成澜缓缓睁开双眸转头看向靳若鱼,就见到傻鱼儿似乎正在想什么,想到摀着嘴在偷笑。 「何事如此高兴?」他倒是好奇了,这条傻鱼儿七早八早的就这么高兴,是因为自己睡在她身边的关係吗? 「嗄?」靳若鱼睁着圆滚滚的双眸往上看,就见到严成澜已经清醒正低头看着自己。「不,我只是在想你跪搓衣板的模样。」 严成澜挑眉,他起身走去桌几旁拿起搓衣板,转身看着靳若鱼问:「小鱼儿真要让本座跪搓衣板?」 靳若鱼撑起上半身笑瞇了双眸,点着头说道:「人家没看过啊。」快跪快跪,她在等着呢! 「那鱼儿看好了。」严成澜很乾脆俐落的将搓衣板放在地上,搓衣板刚接触地上的那一刻手上却略施小计,就在他放好搓衣板起身时,那块搓衣板就整块碎裂成碎屑。 「咦?!」靳若鱼傻眼的看着地上那已经碎成渣渣的搓衣板,说好的跪着呢?!她忿忿不平的指着严成澜指控:「你又耍诈!」哪有人这样的! 严成澜扬唇笑道:「这可怪不得本座,以本座修为这搓衣板还经不起本座的跪姿。」 靳若鱼粉嫩的唇瓣嘟起,双颊生气的鼓起来,瞠得大大的双眸彷彿会冒火一般瞪着严成澜瞧。 「搓衣板本座是跪不了,但有个姿势小鱼儿倒是能看见本座跪下。」严成澜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靳若鱼说着。 看着严成澜唇边的笑意,靳若鱼心中警铃大作,她整个人朝床里头退去,摇头摆手说道:「我突然不想看了。」 「这可不能,本座突然很想让小鱼儿看。」 「那什么,我不看了还不成?」 「如今,小鱼儿不看也得看!」 「等等,等等,严成澜你别动手动脚的!」 「你是本座的妻,怎么就算动手动脚的?」 「白日宣淫是不对的啊!」哀嚎连连,悔不当初。 「这是闺房乐趣无关白昼。」饿狼扑鱼,杀! 竹屋内新的一轮肢体大战开打,如火如荼、水深火热、激烈非常。 京上五皇子府内却人人自危,杯盘狼藉、满目疮痍,这些都是华礼一手造成的。 华富看着自己的五哥为了一个失踪的宫女发了好大一通火,还当着自己的面将一桌好吃好喝的菜餚全都扫落在地,真真可惜了自己花重金请来的御厨的手艺?幸好,自己还有抢到一隻鸡腿来啃。 「五哥,那个宫女就这么重要?」华富咬着鸡腿口齿不清的问道。 华礼瞪了华富一眼,咬牙回答:「吃你的鸡腿少多事!」话落一甩飞云袖转身离开。 铁玲瓏竟然失踪了,在自己派给她前去探查严成澜的底时,帝师单贤此刻应该也收到消息,他会怀疑是自己从中做手脚吗? 好不容易得到单贤的支持自己可不能这般简单捨弃,为了那个位置他华礼再不能有任何失误! 单贤的府邸寧静依旧,此刻的单贤坐在太师椅上听着自己的孙子单寒背诵诗词歌赋,桌几上压着一张下人递上来的纸条,上头清楚写着铁玲瓏失踪前后接触过的人。 「嗯,有进步,寒儿来瞧瞧。」单贤示意单寒拿起桌上的字条来看。 单寒看过字条后他眉宇微皱,低声问道:「那么五皇子此刻是如何?」 「正在府里发着脾气呢。」单贤拿起桌上茶盏浅啜一口回道。 「祖父是否想换人?」既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何必继续扶持呢。 「寒儿可有人选?」单贤看一眼眉头深锁的孙儿问。 单寒静静思索一会儿后,看着祖父开口:「孙儿属意华胤。」 那是二皇子的儿子,华朝要起这些皇子都不够格撑起,华胤倒是一颗好苗子。 单贤明白单寒尚未说出口的话,那个华胤啊,他记得二皇子妃似乎又要生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可二皇子妃似乎是江湖中镜月阁的孙女儿呢 单贤起身双手揹负在身后,他缓缓朝前迈步,每一步都极为缓慢,似乎天下朝堂之事都在他的步伐间尘埃落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