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子不得哭哑了?」靳若鱼偷覷着对面那堆女人问。 「反正厨房有帮她们备有护嗓的药,就甭担心她们了,至于姑娘您也得跟着早中晚过来上柱香,哭嚎就不用了,咱们会有人帮您,倒是姑娘若是跪着不舒服了给奴婢递个眼色,您装晕,奴婢会扶您离开的。」 「我省得。」 说话间又有人来来去去的上香,严成澜始终立在一旁朝那些来上香致哀的人拱手行礼答谢,除了偶尔瞥一眼靳若鱼外他没和前来上香的人说话。 这几日来来回回折腾下来,好不容易熬到前家主下葬后,严府终于可以闭门谢客。 严府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靳若鱼也才能好好修整一番,几日一阵忙碌下来就想一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想是很美好,实际上却是做不到。 一大早靳若鱼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云娘忍了几日终于忍到前家主出了殯,这会儿她不忍了直接问女儿最快。 靳若鱼看见自己老娘时她只想当隻乌龟,拿起棉被就往里头躲。 「甭藏了,出来吧!」云娘一屁股坐在床沿手上拍了拍高高笼起的被褥说道:「咱们娘俩好好说话。」 「娘啊,我累呀!能再睡一会儿不?」靳若鱼打算装死到底。 「不行,给我起来。」云娘这回施了点力道,棉被被拍得啪啪响,她说道:「怎么自己敢做不敢当?」 「我哪有!」靳若鱼喊冤:「我是被逼的。」 「行了,是不是被逼的都起来好好说话!」云娘丢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只是她人才走到门口顏梅、顏雪和顏春也都站在门口等着。「交给你们了,我就在偏厅等着。」 「奴婢省得。」三个顏都屈膝回答。 云娘愣了下,才摆了摆手离开,她还是不习惯这么被人对待,怎么女儿一归家自己的身份就提高这么多,总有不真实之感。 等靳若鱼穿戴整饰妥当来到偏厅时就看见严成澜已经和自己的家人们坐在一起喝茶说话。 倒退一步看着屋外的大太阳,没跑错边啊,为何严成澜会在此? 「小鱼儿,进来。」云娘朝站在门口处的女儿招手。 其实,从以前她就有种感觉,总觉得少主对自己女儿和对待旁人不同,云娘总安慰自己,那是少主想要有个妹子来疼宠才会如此,而这一回新家主给云娘一个特别深刻的感受,那就是女大不中留啊! 靳若鱼磨磨蹭蹭的走进来看一眼严成澜,最后乖乖来到自家人的身旁坐下。 严成澜抬眸看了一眼復又垂下眼帘淡声说道:「如今本座初上任武林盟主又刚接手严府家业,身边自是不能少人帮助,倘若南风不介意的话?」 「我?」靳南风看一眼自家不争气的妹子只能说道:「我不介意。」能帮多久就帮多久吧,至少也得让妹子能在严府站稳脚跟。 靳若鱼眨着眼左看右看,其实她也不知道家人和严成澜谈了什么,只听见严成澜都在给自家人安排新工作。 「那我呢?」怎么大家都说到了就她没有。 靳南风瞪一眼靳若鱼,而后才说道:「不知道家主日后对小鱼儿有何打算?」 严成澜端起茶盏的手顿了下才缓缓开口:「前家主刚离世,本座自当克尽职责严守府内三年不见喜的规矩,故而小鱼儿的身份未能改变。」 不改就是继续当人贴身婢女?早晚擦枪走火搞出人命!靳南风摇头:「不若让小鱼儿归家与我父母共享天伦?」 想让自己独守空闺三年?门儿都没有! 「本座身边所有事务都是小鱼儿处理,换了人怕是不妥。」 靳南风为难地皱眉,云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才开口:「承蒙家主不嫌弃,小鱼儿能得家主青睞是她的福气。只是男未婚女未嫁的,难堵眾口鑠金积毁销骨?」 严成澜抬手指着靳若鱼啟口:「世上谁不知道她是本座养的一条鱼?!」 云娘和靳南风对视一眼,这不就是想先来个先斩后奏? 靳若鱼也听明白了,之前严成澜不论做什么总要拉上自己就是他想让眾人皆知,自己是他的人,到时候谈亲事他手上的筹码也较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