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朱萍的车很好找,整个地面停车场就那一辆红色大众。柏延远程解锁,礼貌性地询问陆意洲谁开车。 他本意是想让陆意洲开,不料这人自觉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探出半个头说:“其实我没有驾照。” 柏延:? 穿书之前他确实从不开车,但为了应付紧急情况,以及在教练的勒令下,他还是考了一个驾照,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碰方向盘,就是在驾校练习期间。 重新握住方向盘之前,柏延在脑海中搜寻了原身关于开车的记忆,好在“柏延”有一定的安全意识,知道考完驾照再玩车。 柏延发动汽车,对他没把油门认成刹车倍感庆幸。 “青姨说她尽力帮你拖住王飒了,”陆意洲道,“王飒是在一分钟前离开的。” “好。”柏延道。 在不限速的路段,他将油门一踩到底。 当他看到那三张照片的时候,他才终于将大大小小的事件串联到了一起。 一个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些贫困的家庭出身的女孩,在被挖掘到乒乓球天赋之后,庆幸地以为自己将有所作为,改变全家人的命运。 她怀揣着忐忑与激动,被领进了省队的大门。 起初她是快乐的,在队里她遇到了赏识自己的教练,遇到了难得默契的混双队友,她曾一度觉得自己从此会走上命运的正轨。 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入队不久,陈志佳来了。 那人被名利与私欲层层包裹,一眼就盯上了这个手无寸铁、背景简单的女孩。仗着地位的悬殊,陈志佳一次又一次地迫使她屈服自己。而对于她来说,家人、未来、命运,哪一个都比她所遭受的痛苦重要。 在这样艰难的境地中,她坚持了很久很久,直到彻底变成一座被外界孤立的小岛。 她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录下那段视频的呢? 是否有一种可能,她在死之前,都是愧疚大于悲愤的? 真正的答案,皆随着她的一跃而下,成为无人知晓的“绝密文件”。 她死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妹妹和她一样,是天生该站在乒乓球领奖台上的奇才。应了那句“薪火相传”的旧话,王飒沿着姐姐的脚步,躬身踏入了她姐姐没能走出的死局。 王飒时时刻刻压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所谓的“社恐”“话少”,是她想要展现给他人的外在形象,而非她的真实性格。 她像一座常年沉寂的火山,因为休眠的时期太久,以至于所有人都忽视了火山迸发的那一瞬间,能造成多么强烈的伤害。 她主动将自身暴露在危险之下,吸引了陈志佳的注意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