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突然间失去了生气,让人一眼心疼难受。 傅柏宸握住他垂放在被子外的手,有点凉。 他用自己的手给他捂着,小心翼翼。 麻醉过去的时候,陆时安是被后脑勺上的痛感给痛醒的。 病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他眨眨眼,意识不太清醒。 脑袋针扎般的疼痛让他很快意识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手刚动了一下,立即惊醒了陪护在一旁闭眼休息的傅柏宸。 “你醒了。”看到他苏醒过来,傅柏宸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有了着落点。 “你……”陆时安寻着声音看过去,一眼便瞧见傅柏宸眼底的心疼和担忧,“我脑袋好疼。” “别碰。”傅柏宸一把抓住他想要摸头的手,“你的头部受了外伤,好在医生说并不严重。要是有感到头晕恶心想吐,就告诉我。” 陆时安想点头,立即意识到自己受了伤,于是嗯了一声。 他看到自己手臂上也包扎着,显然身体有多处擦伤。但比起头部,都算是皮外伤。 他忍着脑袋的疼,回想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 “夏燃自己的画笔掉到斜坡下面,非要让我替他去捡回来,我直接拒绝了。”陆时安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小少爷脾气发作,直接抓起我的画笔全扔到了斜坡下面。” 说到这,他是真的生气。 “更过分的是,我去捡画笔的时候,有人在后面踢了我一脚,我才会摔下去。”陆时安的声音冷了几度,“当时只有他在我身旁,谁踢得我可想而知。” 这件事已经很明了。 尤其是第二天,孙助理带着调查到的信息来医院,更是进一步证实了是夏燃把陆时安踢下去的。 傅柏沉点开了一段视频,视频是当时一个学生正在拍摄周围的风景,无意中将夏燃的动作全部拍了进去。 陆时安靠着他,看着视频最后面,夏燃得意的把自己踢下斜坡后,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画笔,脚下打滑也摔了下去。 他忍不住嘲讽:“这算是恶人自有恶报吗?” 傅柏宸轻轻抚摸着他额角的擦伤,眼底的怜惜又被另一层冰冷覆盖,“这件事我会让夏家给你一个交代。” 随即又对孙助理说:“把这个视频交给警方,他们会处理。” - 另一处病房外。 闻君兰沉着脸对上穿着医生服的闻凌霜,“允竹说是你让小燃去云栖山的。” 闻凌霜面无表情的应道:“是。” “你究竟知不知道小燃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意外。”忍了一晚上,闻君兰还是没忍住,“你让他去云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