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还是日后再说吧。” 怀梦将东西收拾完,道:“少夫人您随自己心意就好了,公子那么喜欢您,也不会勉强您的。” 桑窈知道谢韫不会勉强她,可这句话好像还是扫了她心口一下,她不由坐直了身体,有些羞赧,低低道:“……他才没有。” 怀梦掩唇笑了笑,道:“公子可最喜欢您了,奴婢从没瞧公子那么在意谁过。” 谢韫生性就不是亲人的性子,连夫人和谢阁老都拿他没办法。 结果少夫人才进门半个月,谢韫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桑窈:“那你怎么瞧出的?” 这倒是有几分问到怀梦了。 其实他们俩站一起时,很容易便能瞧出了。 比如公子早上起的早,他为了让桑窈好好休息,直接去偏房洗漱。 还有上一次府里一个新来的婢女惹了夫人不开心,从那以后,这府中的所有人便都被清查了一遍,一些心思不正的都被赶了出去。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公子竟然还把西行苑内,除了净敛其余长相还算过的去的小厮都送走了。 再往前推,还有那繁复的婚礼流程。 这婚礼上几乎每一个东西都由谢韫亲自把关,但凡出现过的器具,皆名贵无比,所以婚前的一两月,原本就不闲的谢韫每日都是忙的脚底生风。 还有新婚夜,原本是要于床榻正中间置一块洁白的帕子的,但公子似乎觉得这样多少有几分不尊重,硬是叫人省去了这一规矩。 总之难以一一数请,可真要说,这些日常琐事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公子和少夫人之间并没有那样波澜壮阔的爱恨,但他们站一起时,会让人觉得莫名和谐。 怀梦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便道:“反正奴婢觉得公子无时无刻都在爱您。” 桑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的唇角闻言不受控制的翘起,又迅速被自己压了下去。 她低低道:“是吗。” 她知道谢韫对她很好,那些所有他自以为隐蔽的善意,她都有所察觉。 她又想起了姐姐的话。 “每个人都可以说爱你,可真正爱你的人从来都不是靠嘴上说说的。” 姐姐说的对,她也知道现在拧巴的自己很幼稚,想知道就直接问好了,不必那么麻烦的去试探。 可她不敢。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不是个被偏爱的孩子。 只有忙碌的父亲,和早早进宫的姐姐会偶尔哄哄她。 但除此之外,她一直都在被否定。 说她长的不好,太妖艳。说她脑袋蠢笨,是小呆子。说她一事无成,就算是能做正室,也难堪主母之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