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一愣,对上谢夫人温和的目光。 实话说,她原本以为像谢氏这样的门阀,一定会极为看中权力背景,掌权人更是会格外严肃,可是谢夫人却并未如此。 她的温和甚至叫桑窈觉得受宠若惊。 她咬了咬牙,心道万一谢夫人肯帮她呢? 虽说不太可能,但都到这一步了,她也没什么办法。 犹疑一番,桑窈还是将情况说于谢夫人听了。 中途谢夫人又多问了她几句,桑窈都老老实实回答了,虽然谢夫人未给她明确的答复,但桑窈已经满足了。 待她离开之时,雨已经停了。 但就算如此,谢夫人还是让人给她准备了马车,送她回府。 桑窈感动极了,只觉得谢谢家府邸内,除了谢韫,皆是人美心善。 而此时,谢家府邸内。 净敛战战兢兢的站在谢夫人面前,道:“夫人,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他方才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一遍,包括桑窈同陆廷未曾定下的婚事,以及主子这几日的计划。 所言皆他所见,未有一句虚假。 端庄秀丽的妇人坐在他面前,茶璧已经温凉,其中的茶水却一滴未动。 “你说他们自小就见过?阿韫还帮了她?” 净敛点了点头,但那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了,估计主子自己都记不得了。 谢夫人敛眉,不语。 谢韫从小就是是个怪怪的小孩,他一心只有圣贤书,甚至都没怎么玩乐过,及冠之后更是如此。 这些年别说是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这也就罢了,他甚至从未对女人表露出有兴趣。 这怎么能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呢? “传出桑姑娘要做陆廷侧室这个消息之前,阿韫有要铲除他的计划吗?” 净敛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那时候的主子似乎只是嫌陆廷烦而已。 谢夫人双唇紧抿,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缓缓收紧:“我让你看着阿韫,你就是这般看的?” “这样明显的东西你都看不出来。” 净敛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瞪大双眸道:“夫人,您是说……!” 谢夫人看净敛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块朽木:“要你有何用。” 原本谢韫身边的女子就少,稍出现几个就要仔细排查。 谢韫的性情摆在这,心思埋的深,得百般考虑才能知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桑窈这事实在再明显不过。 这一看就是幼时相见情根深种,从此曾经沧海难为水,所以才不娶妻不纳妾直到今天。 结果人还没到他手里,就要去给别人做侧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