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这一根独苗,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等于要了老爷子的命。” 李识宜低声冷笑。 “那那些被他拖欠工钱的呢,那几个被他打得断了好几根肋骨、丢进看守所的工人呢,听说其中一个还是未成年。”他抬起头凌厉地看着谭承,“谁又给他们求过情。”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 “知道,但你还是想把于霆捞出来。”李识宜一针见血,“因为你们是利益共同体。他害过多少人你们根本不在乎,能保住自己的利益就行。” “没你说的那么轻巧,”谭承语气不算强硬,听上去却依然高高在上,“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李识宜看了他一眼,起身穿上外套走人。谭承啪地放下筷子,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几秒钟后终于腾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夜色下周围有些嘈杂,不远处的马路车灯穿梭驶过,但李识宜的表情极静、极冷。谭承没来得及穿外套,寒风中脸色发青:“你什么意思,一句话说不拢连饭都不吃了?” 李识宜厌倦地看着他,“让开。” 操。 谭承犹如被火燎了一下喉咙:“就为了于霆?我他妈问你至于吗。” 李识宜皱眉想走,腰却被谭承死死勒住,根本连步子都迈不开,气得他猛地一推,直接把谭承推得发了火。 谭承也不管马路上有多少人在看,拽起腕子就把人往车上拖,拽得李识宜手腕都要断了。 车门嘭一声关上,谭承想将他摁在后座,但李识宜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就这么动起了手,不出几下脸上就都挂了彩,谭承鼻梁还狠狠地挨了一下,如果不是谭承身体素质明显强过他,最后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其实谭承早就发现了,李识宜身上有股惊人的韧性,爆发力还极强。他死死按住李识宜的肩膀,李识宜喘着粗气盯着他,明明处于下风,目光却仿佛带着冰冷的审判。 车里空气跟染了炸药似的,随时能被引爆,车外还有不少人在往这边张望。 谭承压低声威胁:“服不服?” “服你x,从我身上滚下去。”李识宜脸色极差,胸膛也在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能背过气去。 谭承真是对这样的他又爱又恨。 “让你服个软就这么难,哪天老子非得找副铐子把你铐上,操个三天三夜。” 李识宜咬紧牙关抬起腿,嘭地给他要害来了一膝盖,谭承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骤然弓起背偏向一旁,表情也是难得的狼狈,“操!我他妈废了你!” 李识宜脸色终于缓和:“尽管试试,谁废谁还不一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