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实是有些反自然的,想要深入了解一个人,总是先从灵魂开始,躯壳却放在了后置位。说不定,这是一种物竞天择的生存策略,因道德感太高而被爱情蒙住了双眼的创生者,在挑选供精方时经常忽视那些显而易见的隐患,当神职人员最后一次提醒“无论对方是贫穷、疾病或是英语不好”时,永远一腔热血地大声喊出“I?do”,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这个问题落到吃不了一点亏的银霁身上,她却发现,元皓牗不受这条规则限制:无论是灵魂还是躯壳,她都无法拒绝。 “好美哦!”揭开了真相的她拍手称赞道,“如果你早生几个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就不会以无聊的肌肉男为主了。” “肌肉男——无聊?”元皓牗低头看一眼尚不能胜任搓衣板工作的腹肌,“我还嫌自己没练好呢。” “让我摸摸。” 银霁坐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先在脸上啃了一口。 “而且真的很好亲。” 解放了视力的女方回到主导地位,敏感怪剧院又开张了。 “你也……好亲……”元皓牗的乌篷船被漩涡卷走了,只剩两盏煤油灯还在混沌地打转。 “胸肌居然是软的?!”拦住他贴过来的嘴唇,探索与发现更让人惊喜,“可是这里为什么不是粉的?” 图钉被捏住的受害者脸一黑:“粉色大都是医美医出来的!” “对哦,我也并不是粉的。” “是吗?那我也要看看你的。” 银霁被按回床上,很快,失去了最后一件上衣。 互相确认了色素沉淀状态,元皓牗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问道:“你可以忍受湿着内裤回家吗?要是全脱了,我不敢保证我……你明白吗?” 此时银霁正用双腿夹着他的腰,看他事到如今还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膝盖挑衅地加重力道:“我不明白啊,你要不要挑战一下极限?” “你还真是对社会险恶一无所知啊。” 再客气也经不起激将法,于是,两个人都光溜溜的了。 元皓牗垂下头,看向他今天的主战场。从银霁的角度看,那双楼女士同款凤眼的眼尾更加凌厉,隐隐有种展翅欲飞的气势,可是在过去的日子里,它们又经常耷拉下翅膀,控诉着欺凌者的暴行……无论情绪是不是真的,迷惑性实属不可估量,神职人员在银霁面前应该换一套说辞才是。 扶了扶分身,他在隆起的小山丘上摸索一番,忽而,两根手指如同手术钳一般,分开了第一道门。 骤然暴露在空气中,避孕套的润滑液恰巧又滴在那上面,银霁被冰得打了个寒战。 很快就有暖和的手掌包裹上来。元皓牗使用比“扪心”更柔软的力道,掌心带动着它,就像精湛的技师在做琢玉前的准备工作——银霁熟练使用的视觉竟无法接受这个画面带来的刺激,什么材质的眼罩都用不着,自行闭上了眼睛。 和自慰的感觉不一样,控制权完全交由另一具陌生的身体,接下来发生的事都不在计划内,时间被无限拉长,河流中时而有鱼跃起,时而游过尼斯湖水怪,时而把三叶虫化石冲刷上岸,一切都是以意外和未知的形式出现的。 感受着手中那具身体的变化,不多时,元皓牗惊呼一声:“哎,你怎么就?!” “不是不是,我还没到。” “刚才那一阵是?” “这个很正常,过程中总是忽然来这么一下子。” “这样吗?差点就笑你是三秒女了。” “……你好烦。” 烦躁的屁股被人拍了一记:“你怎么都不叫的啊?” “还没到叫的时候嘛。” “一般不都是……算了当我没问。” 银霁在心里冷笑,傻了吧,被AV骗了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