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宁。”喻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呼喊他。 她语气中的绝望伤痛让谢牧宁的手一顿。 喻苏发现有成效继续道,“我求你了,我不想觉得自己恶心。” 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谢牧宁彻底败下阵来。 停下手上的动作,颓丧的把头埋在她肩胛内,两人沉默无言。 喻苏看他脆弱又痛苦的样子,想伸手安慰他,但抬起又放下。 谢牧宁知道她抬起又放下的手,无声苦笑,小声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 从接到丘成电话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恨不得立刻活剥了沉羽淮,解决了沉羽淮后,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有自己的高傲。 于是他决定将她抛诸脑后,以为这样可以,直到看见夏稷带着她出现,才明白所做得一切是如此的徒劳,在她出现那刻瞬间土崩瓦解。 离开她的肩头,谢牧宁转身离开。 看着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喻苏选择看向窗外。 夏稷的出现也犹如鬼魂,“你倒是把谢二迷得神魂颠倒。” “你走路不带声吗?”喻苏乜他,看他一脸看戏模样,语气难免呛了些。 夏稷并不在意,顺着她的话回下去,“是你心中有事注意不到我。” 喻苏不理会他的调侃,看着窗外淡淡地说,“目的达到了吗?” “听实话吗?”夏稷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倒是正经了几分,“其实失败了,低估你在谢二心中的重量了。” “是吗?”喻苏回头冲他嫣然一笑。 看着她的笑容夏稷有些恍然,心底一阵颤动,后面说得话竟是发自内心的劝告,“确实谢二各方面很好动心很正常,不过你要清醒,他这样的家庭你觉得你合适吗?这次是他爸让我来找你,下次呢?你觉得你有能力承受他父亲给你带来的压力吗?” 喻苏知道他的这些话是出于好意,她也从来没有过得寸进尺的想法,也不是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来的太快,一时无法接受。 夏稷见她不回答,吁出一口气,继续规劝,“他日子订在两周后,我也是为你好,躲着他点,你不受苦,先不说他父亲,如果井家的人找到你,你拿什么抗衡。” 从窗外看下去,停着许多车,每一辆都价值不菲,告诉世人,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样大。 沉默许久,喻苏开口,“我比谁都希望他能忠于他以后的家庭。”说着自嘲般地笑笑,“不管你信不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