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上。就算他非常好心,是天下第一大善人,愿意和付尔蝶一起出发。那路上遇到威胁,他也是打一次战损一次,很可能落得个死在路上的下场! 付尔蝶随便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压着心事,付尔蝶按照原先计划把周围的田地都逛了一遍。 差点一无所获、无功而返的时候,她在田间地头看到了一只小黄鸡。 小黄鸡浑身灰扑扑的,一边嘘嘘嘘地小声叫着,发出寻找母鸡的声音,一边左右四顾,从地里面扒拉一些可以吃的东西硬塞进嘴里。 桑文昊操控金属球把它关在里面。 两人带着预备口粮返回七号楼。 一路上,口粮一直在很慌张地蹦来蹦去,想要把金属球戳破。金属球不为所动,尽职尽责地把它装回了家,交给张冬萱。 小鸡一时半会儿是吃不了的,只能养着。 张冬萱说这是一只小母鸡,它或许需要期待下,自己能遇到自己的另一半,然后生育小鸡,又或者长大后可以隔几天就生个鸡蛋,不然就只能变成打牙祭的一盘肉。 付尔蝶交代了几句,开始忙碌起来。 她要尽快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 或者她真的有异能吗? 拿出做实验好几天的种子,倒在盘子里摊开。割破手指,把血液低在种子上,确保每一颗种子都被血液浸润。 拿着一盘血染的种子去找二楼的多肉,手伸在它的肉叶底下擦拭。 肉叶吸收了血液,可是并没能帮付尔蝶愈合伤口。 之前,付尔蝶已经让多肉吸收过自己的血液。假如现在是已经被血液异化了的多肉,不可能没有一点治疗效果。 是哪里出了问题? 血液没用,随身携带没用,到底什么才有用? 难道自己不能促进植物变异,只能促进房子变异?而房子变异出来的属性,才能使得植物变异? 她特别焦躁,立刻在二楼随便一间屋子的门框上涂抹鲜血。 可是,无事发生。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植物。它们担忧地“看”着仿佛在自虐的园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把目光又投向绿萝。 绿萝老大却只是在付尔蝶旁边安静地看着,等付尔蝶用各种方法在门口、墙面搞出血迹,检验有没有出现变异,然后颓然坐下的时候,它才上前,用叶片裹住付尔蝶手上胳膊上的伤口,清理残留的墙灰,然后吸收血液,治愈伤口。 付尔蝶看着这一幕,突然发现自己的血液没有变成白光。 她缓缓地眨了一下眼,想起就桑文昊那天,土豆阻止她自残做实验的动作,突然福至心灵。 “你们,可以吸收我的血液并且变异,但这是有前提的。”她看着绿萝,一字一顿,一边梳理自己的思绪一边慢慢道,“前提是,我不是在要喂养你们的目的下,故意伤害自己,对吗?” 绿萝见她终于明白,赶紧点头! 这几天看园长这么忧心,它恨不得自己长一张嘴,把自己感知到的东西全说了! 可是它太笨了,它不能说话,也不认识字。 它什么都不会,只是一只小绿萝。 绿萝耷拉着叶片,委委屈屈地蹭着付尔蝶。 付尔蝶也终于恍然大悟。 故意划破手指喂养植物,不可。 当时为了救桑文昊,在外墙划伤手臂,这里流出来的血液喂养植物,可。 这限制了她使用能力、促进植物变异的手段,但也确确实实保护了它,不至于有其他变异的植物、动物、异能者知道这件事后,紧赶慢赶地过来杀她取血。 冷静下来,付尔蝶靠在墙壁上慢慢思索。 不管房子也好,植物也好,它们变异之初都没有攻击的能力,而是保护。 治疗是保护,止血是保护,充足的水源是保护,洁净的空气是保护,舒适的空调是保护。 一切都是为了保护。 后来植物进化出了攻击丧尸的能力,有可能是自己选择的,但也有可能是通过进攻来进行保护。 在一次一次的对战,一次一次的磨合中,植物们对她越来越喜欢、越来越信任。 它们不是她的工具,更不是她的仆人,而是一个又一个因为信任凝聚起来的变异植物。 大家是一个幼儿园,也是一家人。 就像爸爸妈妈会保护她,她也想保护爸爸妈妈一样。没有强硬的桎梏,没有什么法则要求谁必须要牵挂谁,只是因为是一家人,所以在没有其它特殊原因的时候,会理所当然把彼此当做依靠。 付尔蝶捂着自己的脸。 她的异能,就是在家人不在身边的时候,拥有这些新的家人吧。 很幸福,很幸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