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初越挑了挑下巴:“你说。” 温霁深吸口气,死就死吧,现在他有愧,自己占了上风。 于是将湿发挽到右耳,弯身去找袋子里的泳装,说:“我要换衣服了,麻烦你也进浴室回避一下。” 张初越原本微侧着头,忽地瞥见她从袋子里拿出的衣样,心里冷哼了声,旋即额筋凸起。 “看来你这工作地点了不得,离我恐怕十万八千里了。” 又不是第一次做夫妻,她一叫老公就心里有鬼,更何况这次还买这种衣服来穿。 但张初越明知又能如何,还不是进了浴室上套。 温霁藏在被子里换的,手颤颤巍巍地往后背上扣,刚低头把胸前的一对蝴蝶翅膀拨正,忽地身前一凉,被子就让人揭开。 粗麦杆压白雪地。 温霁双手下意识抵住他肩头,男人粗壮的锁骨膈着她手心,温霁往后退,唇就让他气息缠了上来。 人总是趋利避害,不愿意面对的事迟迟不肯摊牌,今朝有肉今朝饱。 温霁抖如蝶翼,曲起条腿往后缩:“你这什么人,接吻就接吻,手还导航……” 说着下意识用力踢他一脚,结果变成虚空一抬,竟让他乘机而入了:“买的什么裤子?也就在家穿穿,浪费钱。” “张初越!” 温霁锤他胸膛,耳边“啪啪”不断地响,她变得又嚷又哭:“我还没说正事呢!你给我出去!” “我不想听了。” 他气息沉到发硬:“阿霁,我不想听了,我宁愿这艘船永不到地。” 温霁吓得猛捂住他嘴巴:“你发什么神经……” 只有泰塔尼克号才到不了地,温霁哭出了声。 张初越抱得她紧,她哭啊哼的不管,但她要说话,他就吻死她。 她下巴伏在他肩头,邮轮漂浮在大海上,他们也如孤舟两片,紧紧攀生:“是北城……” 这一瞬间,张初越终于肯稍稍放过她了。 他撑着胳膊望温霁。 “哪?” 她轻声簌簌,薄肩在抖:“北……北城啊,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我就在北城,我一开始在那,以后也在那,你如果想回去,你也只能跟我结婚。” 她趁喘息的机会一口气说出来,温霁仰起脖颈,虽屈于人下,但她自带傲骨,只可惜没坚持一会,就让张初越忽地翻了过去,脸陷进鹅绒软毯里,哭得像个小狗。 他还笑,说:“屁股确实翘了。” 下流胚! 好在她要去北城了,他再怎么耍流氓也鞭长莫及了! 只是这样想心里的委屈又汪了出来,张初越他什么都不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