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什么事叫我。” 温霁那股气捶在了棉花上。 浴室门掩下,她在门内,他在门外,水声怎么流的,从高到低,从开始到暂停,然后又开始,他听得一清二楚。 四十分钟,张初越仰头吐了口气,烟瘾冒出了尖。 他往阳台过去,刚要从兜里摸出烟盒,就看到温霁用毛巾盘着头发出来,一身雪白色的连衣裙,风一鼓,像十七八岁的少女。 不过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奇怪,到了一定年纪后就看不出变化。 他仔细端详过她给他的小照片,发觉她现在眉目更舒展和灵动。 不知到二十五岁,三十岁,温霁会变成什么样。 “不准在阳台抽烟,会熏到衣服!” 她单手叉腰,张初越手里的烟转了一下,只是盘着打火机在玩,轻声落:“好凶。” 温霁张了张唇,声音不自觉软了一些:“恶人先告状。” “衣服穿得合适吗?” 温霁要穿的时候才发现张初越给她拿的睡裙是新的,她眼皮微挑,晕染过水蒸气的眼尾缀了零星夜光,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那次你在沙发上给我热完身,我回来的路上买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温霁把手里的衣架往他身上拍了下,联想到他刚才说自己“好凶”,手又缩了下,小声道:“我这算什么凶。” 虽然缺点很多,但温霁又不想受他的批评改正,整个人别别扭扭。 张初越嗓音转哑:“这还不算?” 温霁“嗯”了声:“你才是凶,刚认识没多久,就被你大得吓到了。” 张初越忽然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领,眉心微凝:“那我去减减?” “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温霁脑子一懵,回过神来的瞬间,手里的撑衣杆没抓稳,张初越下意识抬手拢住,一把抓到了她刚洗好的粉胸罩。 “张初越你神经病啊!” 他身高腿长,手一抬就把衣架挂上了。 视线一落,毫无意外对上她冲来的沟壑,听见她咬牙切齿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末了提着裙子进客厅,忽然似想到什么,扭头强调一句:“我是说你脾气凶,不是那个胸!” 张初越见她往房里进去,追问了句:“那我还要减吗?” 温霁“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一屁股坐到床尾的梳妆台前,双手环胸敛下燥火,忽地看见清晰的镜面前倒映一片雪白。 温霁眼睛一睁,猛地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这睡裙是自带胸垫的,张初越应该是见过她之前的款式,所以参考着来买,宿舍也有好几件他送的,只是他新买的这件前胸有系带,她刚才在浴室里看不清被水蒸气弥漫的镜面,所以也没注意到——它领口是敞开着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