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敛幽奄奄一息被拖进监牢时,对面牢房的香尽染担忧地站起来,隔着铁栏关切询问押香敛幽到此之人,道:“谁叫你们这么对她的?她可是你们的少君!” “山主的吩咐,任你是天王老子也没用。” 二人将香敛幽扔进牢房,转身就走,香尽染望着对面那倒在稻草堆上气若游丝的师妹,虽不合时宜,但瞧见她苍白病弱到如此地步却依旧美若天仙凡世难寻,稍稍感叹一瞬,道起正事,她问她:“谁刺的你这剑?那个女人么?就因为你为我求情?她当真心狠!” 胸前衣裳早被心口处流出的血浸成暗红色,感受着体温的流失,身子从手尖脚尖开始慢慢变凉。要死了么?香敛幽侧躺在稻草上,仅仅是有些遗憾还未能同师傅表明自己的心意。“师傅这剑没刺错,我悖德叛上,活该得此下场。”香敛幽幸福一笑,却是出气多进气少。 香尽染不解:“你做了何事得罪了她,难道比我还过分不成?” 香敛幽不说话,平躺过去闭上眼,一副甘愿等死的模样。 香尽染焦急劝她:“还愣着干什么?快运功止血啊!” “她想我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难道你这条命是为她活的不成?待你运功疗完伤,我们师姐妹联手杀出去,山下美景何其之多,天地任你遨游,多的是地方给你施展身手抱负,你又何必困在这一隅?” “师姐,你不会懂的。”香敛幽打断她,“你的抱负在山下,而我的抱负,只山上才有。” 香尽染越听越糊涂,山上能有什么抱负是山下没有的?她来不及细想,焦急地劝她赶紧运功疗伤。“不管你的抱负是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人都没了,还怎么施展抱负呢?” 香敛幽被她劝得心动,一想也对,自己还没同师傅表明心意,不能就这么以一个登徒子的印象诀别于师傅心中,她盘腿而坐,点住心口几处穴道,缓缓运功调息。 香如故这一剑刺的角度很刁钻,险险贴心脏而过,却没有划破心脏半分,香敛幽知道这是师傅手下留情了,为此,她想活下来的心思越发强烈。 至夜,香敛幽伤口已然止了血,耳力极好的她听到此刻本该宵禁的城中却响起敲锣打鼓之声,她皱眉问守夜的狱卒:“外头什么声音?” 小狱卒不像总典狱长一样趾高气昂不把香敛幽放在眼里,她深知山主只关不杀,是心中还不忍,少君到底是少君,山主亲自栽培之人,跟她们这些人到底不一样,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遂殷勤道:“回少君,是唐寨的人上山了。” “唐寨,他们这会子上山做什么?” “听说是商讨联姻之事。” “谁和谁联姻?” “唐寨的寨主求娶山主多次,山主一直未回应,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派人下山去请唐寨寨主,似乎是要应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