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蔫儿蔫儿地跟着去往船尾。 “别忘了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谢于舯的这句话也提醒了越水涯,红衣女子收剑入鞘,立马跟了上去。其余四派都是为奇兽而来,她则不同,她是专门来找纯阳派茬子的,谁得到沉渊落龙子都可以,就他纯阳派不行! 四派弟子集中在船尾,越水涯赶到时,忽闻一声似鸟兽般的清啼,随后一股大浪袭来,楼船四晃,几丈外的海面升起一抹荧光,有东西从海底浮了上来。 观那生物的脑袋,晶莹透亮,形状很像马头。 “出现了!沉渊落龙子!” 众人撒网的撒网、下木筏的下木筏、宽衣的准备下水、拿杆子捞的、做怪声吸引的……忙得一团乱。不久,划木筏靠近的人定睛看了看,传出疑惑。 “咦,不对……” “什么?”船上人问。 “还有别的东西!” 只见沉渊落龙子的尾巴被一个似灵芝的七色琉璃鮓给咬住,奋力挣脱不开,只得断尾逃走,那鮓穷追不舍,一个猛子扎入海底,逐落龙子而去。 “跑了!追!” 在楼船上看不真切,四派纷纷下到木筏上,一齐往落龙子逃走的方向追,追踪途中,四派各怀鬼胎,互相使绊子。越水涯用剑劈坏纯阳派木筏,导致他们木筏漏水难以前行;紫裳阁与春风谷的木筏齐头并进,二者你撞我我碰你,终是一起坏在半道儿,不能再追。 四派退了回来,在楼船上算旧账,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诸派皆是武林望门,何必为了一个身外之物而大动干戈坏了彼此间的情谊?” 女声寒峻清幽,从船坊三楼悠悠飘下,仿佛自旷古处传来,又似梵音入耳,沁人心脾、发人深省。 甲板众人抬头,见三楼房间里走出来一位身穿清蓝衣裳的女子,梳着灵蛇髻蒙着白纱面,身姿窈窕、双眸含慑,她两旁跟着的女弟子右肩上皆用银丝绣着朵凌霄花,一瞧就是玉霄宫的无疑。 紫裳阁的二楼主计疏白眼睛都看直了,被三楼主笑嫣然推了一把才收敛些。 笑嫣然嘲弄他:“真面目都没瞧见就走不动道儿了,人家要是把面纱摘了,你不得醉倒在甲板上?” 清蓝衣裳的女子名玉幻,字琳琅,师从玉霄宫玉林凤,身边常佩一把惊鸿剑。及笄时用玉霄宫的九霄剑法和剑圣打成平手,一战成名,玉霄宫也因她而声名鹊起;十八岁时又自创惊鸿剑法,年年去寻剑圣切磋请教,从中逐渐弥补自己剑法中的不足完善剑法;最终在二十岁时也就是此年正月,于雪山之巅以改善至无懈可击的惊鸿剑法战胜剑圣太史沧,夺得了享誉武林的剑仙之名。 “哈哈,玉少侠言之有理,老道受教——可既然是身外之物,阁下又为何前来呢?难不成,是为保我等安然无恙的?”谢于舯是个老狐狸,话不明说却胜似明说,光这莫须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够几派人琢磨得了。 “家师曾有令。”玉琳琅目光下瞥,眸子虽美,眼底却一片厉色,“不管奇兽落入哪派手中,凡因此残害武林同胞者,一律列为邪教逆徒,由我行使诛杀之权,不得容恕。” “笑话,你玉霄宫何时成了武林门派之首了?还行使诛杀权,你哪里来的权力?”春风谷的大小姐到底没拉住二小姐,梳着单螺髻的风翩翩也是嘴快,上前一步就将心里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玉琳琅眸色不改,镇定自若地一抬手,道:“就凭我手中这把剑。”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了好一阵儿。紫裳阁的计疏白出来解围,指着海中道:“大家快看,沉渊落龙子在往这边来!” 五派警惕,四派之人趴在船沿看去,果见那奇兽又游了回来,的确在往这边来,速度快到肉眼难以追上它的全影。 “拿抄网!” 噗通——!有人迫不及待往海里跳。 游出些距离,众人见那人身着紫衣,就知是紫裳阁的,三艘船上其它派的不甘落后,纷纷跳入水中,拼命游向奇兽,眼看纯阳派的就要捉到。 忽有一白衣银面之人踏浪而来,长身玉立,袖底生风。只见其蜻蜓点水,功夫驾轻就熟,一把捞出海中距离纯阳派弟子不远的沉渊落龙子,抖落开铁面折扇,用它端着各派肖想而不得的奇兽,脚蹬水面再踩一回船舷,轻飘飘落在了船坊三楼,笑声悠扬道:“今夜的朱崖海还真是热闹啊。” “白衣铁扇,银面温润……是盗神伏枭!”乍见意中之人,笑嫣然芳心大动,激动地要上三楼去。 计疏白笑她:“还说我呢?瞧瞧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罢,花痴啊花痴,人家还戴着面具呢,你就这般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