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空中有几根细碎的兔毛,游荡着,游荡着。 桌子上有一只懵得不行的兔子,此刻正“挂”在实木桌上。 前爪奋力地扒拉着木桌,后腿也在使劲地蹬着。 两个大耳朵垂在兔头两侧,显然是有些迷糊…… 白须瓷本来睡得好好的,但是突然就变回了本体。 本来他是在椅子上坐着,趴在桌上睡觉的。 但是本体太小,维持不了这个动作,只能堪堪挂在桌边。 “尊、尊上?”有点慌的声音。 梵越直到听到这个呼唤,才终于出手。 不过他倒是没有直接抱上去,而是把手放在了半空中——离白须瓷的后腿很近的地方。 试探,试探…… 踩住了! 有了借力点,白须瓷终于爬上了桌子,抖了抖身子。 倒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梵越看了一眼桌上的白团子,有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软软的触感。 “怎么又控制不住了?”还是开口询问了。 白须瓷把前腿往前一伸,顺势直接趴到了桌上,找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姿势。 “不是那个原因,是我刚才太困了,所以就习惯性的想变本体。” 耳朵边边翘了翘,在不自知中吸引走了大部分目光。 “本体睡觉很方便的,不太占地方,还睡得很香呢!”最后的语气有点稍稍变调,因为白须瓷正在努力地伸展兔身。 两只前腿往前伸,两条后腿也往后伸。 耳朵翻折了好几下。 爪爪也张开了许多,露出了之前修剪的齐齐整整的指甲。 “嗷呜……”发出了很舒坦的声音。 在书桌上摊成一张匀称的兔饼。 还自动地翻了个面。 四脚朝天,打算再做个健身操。 先伸左腿,再伸右腿。 一二一,一二一。 完全开始自娱自乐了起来。 梵越低头看着桌上的那只,垂着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尊上,我们真的要去给那个县令当‘护卫’嘛?” 兔头往前面仰了仰,很是好奇地问。 白须瓷一开始就觉得梵越不会插手,因为这种事很明显就不符合他的身份。 煊俐来做才比较合适吧…… 一个妖中老大,终极boss,搁着做新手村任务。 怎么看,怎么都奇怪的吧! “嗯。”梵越走近桌子,直接撩开衣袍坐下了。 白须瓷突然觉得有点近,然后慢吞吞地把翘着的兔腿放下了。 得端庄一些。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迂回呢?直接把那些作乱的个别人吓跑不就行了?” 调整了下姿势,选择了个最合适的,踹手手。 白须瓷认真地仰着兔头问,也不打算再去化人形了。 天色已晚,房间里的烛火跳跃着,倒是给人一种温和的氛围。 “吓跑?”梵越掀开眼皮看了下桌上那团,反问道。 白须瓷听到这个语气的问话,以为对方不相信可行性,于是就举起了自己的亲身案例: “尊上,真的,可以吓跑他们的。” 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透亮的很,还能映出烛火的反光,像是瞳孔里面放了一个小镜子。 “我之前在麟山的时候,就曾经吓跑过一群坏人。”白须瓷的语气很是言之凿凿。 梵越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神收敛了起来…… “是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