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躺倒在床上。 崔净空将被子掀开,罩过两人的头顶,将暖光隔绝在外。被窝里黑漆漆的,他径直俯下身,冯玉贞恼火地捶打他:“你又不守信用!” 崔净空捉住她的手腕,搁在自己的胸口,同她商量似的:“不干别的,只允我亲一下成吗?” 说罢,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猝不及防,冯玉贞尚未反应过来,灼热的呼吸又撒在脸上,他微凉的唇瓣复尔含住了她的。 冯玉贞的呜咽全数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崔净空嗅到她动情时馥郁的苦桔香味,被引诱得越吻越深。他太过贪婪,冯玉贞被吮吸地舌尖发麻,脑海中一片空白,好似坠入缠绵悱恻的黑暗里,两条手臂也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脖颈。 崔净空拾回理智,往上撑起身子时,冯玉贞被吻得眼神迷离,里衣敞开了一条隐秘的细长口子,她胸口起伏,还在轻轻喘气。两个人蒙在被子里胡闹,又出了半身汗。 这反倒像是在惩罚自己,崔净空嗓子眼发干,他别过头,不能再看了。遂下床灌了一杯凉水,顺势吹灭了烛,爬上床,又将人抱进怀里,低声哄道:“睡罢,我说话算数。” 这句话说完,他便感觉自己被身旁的人踹了一脚。跟兔子蹬腿似的,疼倒是半点不疼。只是冯玉贞这样的软和性子,他还是头一回见她耍脾气。 生怕惹恼了她,这可好不容易才挨到她答应,崔净空上赶着讨好,低声道:“生气了?” 冯玉贞被吊得不上不下,扭过身,背对崔净空,不叫他抱着自己睡,闷声闷气道:“太热了。” 第118章 坦白 冯玉贞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丫鬟们刚轻手轻脚给冰鉴换了一遭。她说了一声“热”,昨晚崔净空又怕她睡不好,特意叫守夜的田泰抬了冰鉴给她去暑。 现下屋里凉丝丝的,身下卷着一层薄褥,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乏困地捂嘴打了个哈欠,身边的枕头已经空了。 崔净空因喜安的事临时赶回江南道,案牍积压许多公文事宜,全待他回来敲板,因而今早没惊扰她,也不让别人喊她,轻手轻脚就走了。 冯玉贞甫一扭头,却见有个脑袋眼巴巴地趴在床头,定睛一看,原是快两日未见到的女儿。 冯喜安自前日夜里便闹着要随李畴去找冯玉贞,小孩帮不上什么忙,被强制带到岭南。她闹得太厉害,有谁敢拦着,拿牙咬都算轻的。晚上许清晏睡得四仰八躺,她却睁着一双肖似其父的黝黑眼珠,非得要折回那个山崖去寻。 田泰也不敢对她如何,手头焦头烂额一摊子事要忙活,只好骗这位小祖宗说报信儿过来,人找着了,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明后两日说不准就见着了。这才把将信将疑的冯喜安哄睡了。 他这真是歪打正着,冯喜安早上便知晓冯玉贞的确平安无事回来了,蹲在床边守着熟睡的女人,生怕一眨眼阿娘又藏在那辆四四方方的马车里忽地消失了。 冯玉贞转醒,冯喜安喊了一声阿娘,这才一把扑到冯玉贞怀里,女孩话音含着哭腔,冯玉贞搂住她,本来是该高兴的母女重逢,却忍不住鼻腔一酸。 好在都是虚惊一场。冯玉贞梳洗后,简单地将乌云似的黑发挽成低髻,素面更显得眉目温婉。李畴今日也歇在府上,他见状,叫人将午膳送进屋里去。 丫鬟们只将饭菜端上来,却没有留下侍候,又低眉顺眼退下了,倒叫冯玉贞有些讶异了。冯喜安险些没了阿娘,恨不得干脆被她揣在兜里,去哪儿都黏着。 晚上娘俩又顺势歇在一张床上,崔净空半夜才归家。他推开房门,见正屋空空如也,知晓冯玉贞定然宿到冯喜安那里了。 他倒不是光执着于想拐她做那档子颠鸾倒凤、被翻红浪的事。冯玉贞虽是答应了他,可两人一日下来见不了面,晚上又隔着一堵墙睡。 崔净空总觉得好似缺了一味东西,使他和冯玉贞还算不上真正的毫无隔阂。 况且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