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司徒。 眼前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萧镜水只一瞬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笑容完美,仿佛偷渡过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早啊,不过我还未用早膳,就不留大司徒进来做一做了。” 说着,萧镜水就要关门。 黑纱下,大司徒的表情复杂。 萧镜水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理直气壮若无其事,真真是个人才。 “你这个修为,一顿早膳不用也无妨。” 大司徒伸手拦下了萧镜水。 萧镜水笑容不变:“吃的事意境,是心情,又不是为了生存。” 大司徒:“……你当知道我来找你所为何事。” 萧镜水叹了口气,让开了门:“好吧,请进。” 到底是她理亏。 而且一直站在门口说话也不太像样。 主要是大司徒一身黑衣放在以浅色为主的北洲中实在是太明显,加之北洲特殊的颜色禁忌,大司徒站在这一小会儿,已经有无数双眼睛望过来了。 萧镜水还是有一点点偷渡客的自觉的,不是很想让自己被公开处刑。 大司徒不推拒,便跟了进来。 “没想到你们消息挺快的。”萧镜水不甚隐晦地打探。 大司徒看了她一眼,幕离上的黑纱轻晃。 “不是消息我们灵通,是你运气不好。”大司徒道,“神凰对气息敏感,它从你身上察觉到了与众不同的气息。”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探子混进来了,没想到是萧镜水。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萧镜水也算是一种探子。 萧镜水叹息:“看来我运气的确不好。” 大司徒沉默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萧镜水看了大司徒一眼:“事实如此,你们还想要什么交代?” 大司徒:“……”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行啦行啦,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做什么危害北洲的事情,我只是来查一点东西而已。”萧镜水示意大司徒心安。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进来的,但是你们北洲管得太严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毕竟还有朋友在等我,我过两天就该走了。” 大司徒:“……” 所以还是他们的不是了? 大司徒有些头疼地扶额:“你来北洲,又想找什么?” “一点不甚重要的小东西,就不说与您听了。”萧镜水试图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大司徒:“……” 不止厚颜无耻,连忽悠人都不走心。 大司徒忍无可忍:“你觉得,自己说的话可信吗?” 能将心如止水很多年的他气成这样,萧镜水还真是个人才。 萧镜水诚恳摇头。 她的话鬼都不信。 大司徒:“…………” 萧镜水到底是怎么活那么大还么被打死的? 以及,玄衍宗到底是怎么养弟子的? 看着挺正经一个人,结果一肚子坏水。 “你就不怕被扣下吗?” 萧镜水摇头:“你们大概率扣不下我。” “……所以你就嚣张到将北洲视作自己的后花园了,是吗?” 大司徒声音止不住带了怒气,声音冷若寒冰。 萧镜水连连摇头:“天地良心,我绝无此意!” 大司徒冷哼一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