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是非一怔,旋即接过。 他正欲打开,却被萧镜水拦住了。 “回去再看吧。”萧镜水笑容中多了几分狡黠,“希望任兄能想明白一些事。” 任是非将纸条收起:“好。” 虽然不知道萧镜水要做什么,不过想来,不会是什么坏事。 萧镜水关好门,便折了回去,还未坐下,便迎上了两双好奇的眼睛。 “镜水,你与任兄说了什么?”纪行舟对此很是好奇。 萧镜水含糊道:“能说什么,不过是劝说他同我们一起去罢了。” 纪行舟抱臂:“我不信。” 萧镜水无所谓道:“随你。” 她坐下喝了口茶,又拈起一块糕点来吃,态度之随意,分毫为将纪行舟的态度放在心上。 纪行舟:“……” 敷衍都不带这么敷衍的! 君月澄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纪行舟:“镜水爱做什么做什么,那是她自己的事,用不着告诉你。” 纪行舟幽幽地看了君月澄一眼。 君月澄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这是什么眼神?” 纪行舟幽幽道:“月澄,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样子吗?” “像什么?”君月澄很是茫然。 “像护崽子的母鸡!”纪行舟愤愤控诉,“真不知道你之前跟镜水一同出去历练经历了什么,让你如今看镜水跟看自家孩子似的,容不得旁人为难他半分,偏心到不讲道理!” 君月澄:“……你别瞎说!” 他那分明是对好朋友兼心上人的关怀!说护崽就离谱! “咳咳咳!!!” 萧镜水咳得惊天动地。 纪行舟那番控诉时,她正啃着糕点。 一开始她只是想看两人拌嘴,结果没想到纪行舟语出惊人,不小心被噎住了。 剧烈的咳嗽声让纪行舟和君月澄之间暂时熄火,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萧镜水身上。 君月澄忙将萧镜水的茶杯递到她手里。 萧镜水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才将东西咽下去。 萧镜水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气。 她没好气地瞪了纪行舟一眼:“行舟年纪轻轻,视力就不太好使了。我记得行舟与丹心谷关系甚好,不若去找里面的长老看看,再讨一副药?”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是不能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乱说话! 所以眼神不好是病,得赶紧治。 然而萧镜水并不知道,因为方才的一阵猛咳,现在的她双眸微红,盈着一层水雾,整个人软了不少,没有半分威慑力。 君月澄见状狠狠剜了纪行舟一眼,这倒是极有威慑力的。 纪行舟觉得自己冤枉。 他哪里是乱说话,分明是实话实说! 君月澄对萧镜水明里暗里护着的行为太明显了!有时候母鸡护崽都没有这么护的! “我明明……”说的是真的! “只是在开玩笑。”君月澄飞快地接上下面的话,将纪行舟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纪行舟一噎,什么叫开玩笑,他明明是认真的! 然而他看看萧镜水,再看看君月澄,这两个一个不信,一个否认。 纪行舟不由悲从中来。 这年头说句实话太难了。 “行吧行吧,我开玩笑的。”纪行舟万分沧桑。 * 任是非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才打开萧镜水临走时给他的纸条。 上面是短短一句话: 天地本樊笼,逍遥在心中。 任是非心中一震,枯坐到天黑,又到天亮。 * 三日后,萧镜水与君月澄和纪行舟整装待发。 “不走吗?” 君月澄扭头问萧镜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