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怪定了这条破规矩的先祖去吧!” 说罢,路恪笑容快意而扭曲,长剑高高举起,闪着寒光,向路陈嘉刺去。 然而,路恪幻想中鲜血迸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路陈嘉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有传来。 无形无状的风竟诡异聚拢了起来,几乎要将一块小小的空间扭曲。 比水还要柔软且没有存在感的风竟在千钧一发之际缠住了锋利的剑,并将无比狼狈的路陈嘉拉走了。 同样被风拉走的,还有不远处的陈长老。 另一边,钳制着路同心的人手心骤然一麻,皆是一个哆嗦松开了手,路同心在重获自由的刹那用所剩无几的灵力向一旁逃去,并满是恶意地攻击了路婉欣的脸。 路同心是个修士,她的攻击可不像是路婉欣那么“温温柔柔”的摸摸掐掐,附着着灵力的攻击瞬间让路婉欣的脸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脸上传来的剧痛令路婉欣崩溃大叫:“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手指碰到温热的血,路婉欣立刻触电般收回了手,目光怨毒,声音尖锐如夜枭: “路同心你个小贱人!居然敢伤我的脸!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路婉欣此刻风度全无,刻意学出来的弱柳扶风没了,端庄温婉也没了,就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路同心这次倒是没有同路婉欣呛声了,有了能逃的机会,傻子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路恪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旋即变得阴云密布。 “都愣着干什么?!一个个吃干饭的吗?!还不赶紧去抓人!不,赶紧把人都杀了!府医呢?赶紧去找府医!没瞧见小姐受伤了吗?!” 路恪一阵怒吼,将路府众人从震惊中拉回。 一时间,抓人的抓人,找府医的找府医,看似有序,却乱糟糟的。 路恪被吵得心烦,走过去一巴掌拍在路婉欣肩膀上。 “哭什么哭?我都说了按你的心意处置路同心了,你还亲自去跟前招惹她做什么?落了毛的凤凰也是凤凰,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能对付得了她?!”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路婉欣将所有的哀嚎都掐在了嗓子里,惊恐地抖了抖肩膀,却是不敢提出分毫意见。 路婉欣从小就被路恪打怕了,也骂怕了,一见路恪沉下脸来,就止不住惊恐。 虽然自她长大后路恪就没怎么打过她了,但是幼时的记忆一直深深埋藏在她的心底。 路婉欣讷讷:“爹爹,我,我错了,您,您别生气……” 泪珠儿被吓得留下来,咸湿的泪水流淌过伤口,激得她一个哆嗦,又险些控制不住哀嚎出来。 但是路恪就沉着脸在一旁,路婉欣不敢出声,只得小心用手背去揩泪。 “废物。” 路恪冷冷吐出两个字。 路婉欣脸色一白。 路恪冷哼一声,也不再管路婉欣,抬头环顾四周,去搜寻那三个人跑哪儿去了,同时也知道,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跟他作对! 此时,一个护卫惊喜出声:“找到了,找到了!人在那儿!兄弟们,都上!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此话一出,无头苍蝇般乱找的人顿时齐齐朝那护卫指的方向望去,神色也流露出如出一辙的惊喜。 “上!都上!” “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萧镜水和君月澄此时正在给受伤很重的路陈嘉和陈长老上药,见自己被发现了,动作连个停顿都没有。 路同心站在一旁,有些急了。 她原以为哥哥要死了,没想到满心绝望之际,竟皆被救了。 那阵怪风是花容哥哥放的,而她,也在岳大哥的帮助下摆脱了桎梏。 如今一枚丹药下去,路同心已经恢复了灵力。 此刻,路同心已经完完全全没有心思去想,为何本已经与他们分道扬镳的萧镜水和君月澄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在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只是路同心以为萧镜水和君月澄会带着他们迅速离开,没成想,他们竟直接停在屋顶上给哥哥和陈长老上药! 路同心并不是觉得不该救哥哥和陈长老,但是问题是他们如今处境危险,要上药疗伤也不急于一时啊! 路同心满心焦急,萧镜水和君月澄的平静都不能影响她半分。 “花容哥哥,他们……”路同心终于忍不住出声,不安地咬着下唇,神色惶恐。 若是一直没人来救也就算了,她也认命。 但若是有人来救却又被抓回去了,就很不甘心了。 “别急,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 萧镜水给路陈嘉绑好最后一根绷带,不慌不忙道。 她在夜渊的一群杀手里都能全身而退,莫说在这些水平参差不齐的人手里了。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