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略古怪的氛围下,萧镜水的第一条鱼就这么钓上来了。 鱼挺大,看起来有五六斤重。 “还真是条大鱼呢。” 萧镜水感慨,语气中多了几分只有自己才懂的意味深长。 鬼月君打量了一下活蹦乱跳不断挣扎的鱼,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这鱼灰不溜丢的,颜色太丑了。我观它骨龄也不小了,是条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的老鱼。你又不杀生,所以这鱼还是放了吧,留着养占地方还碍眼。” 一向比较沉稳的萧镜水竟然也忽视掉了正事,一本正经地点头回道: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的确应当将这条鱼放回去。每条鱼年富力强的时候都会吞吃掉不少小鱼,等它老了,也应当死在水中,由它的尸体喂养其他的鱼儿。这也算是一个轮回了。” 郑齐山:“……”他还不比一条又丑又老的鱼有吸引力吗?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时,那种微妙感又来了。 郑齐山此刻夹杂在讨论鱼的鬼月君和萧镜水当中,很是格格不入。 于是郑齐山轻“咳”一声,想效仿萧镜水吸引注意力。 结果鬼月君一个眼风扫过来,一开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嗓子不好就别说话,省得浪费本君的时间。” “咳咳咳!” 郑齐山咳了个惊天动地,若说之前还是假咳想吸引主意的话,那么他现在是真的被气得呛了一口口水,真真切切地咳得撕心裂肺。 罪魁祸首的鬼月君非但不同情,反而一脸嫌恶和鄙夷。一双暗金色的眸子似乎在说:啧,这人真是蠢死算了,好端端都能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还好萧镜水同情心尚在,成功将鱼钩上的鱼“解救”回湖里之后,萧镜水由于满手水和鱼腥味儿,倒是没有继续拉鬼月君的袖子,而是抿了抿唇,低声道:“鬼月!” 萧镜水没有再像往常那样较为客气地叫“鬼月君”,换了这种亲昵了不少的叫法,一下子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虽然萧镜水语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警告,却更显得她们关系非同一般了。 鬼月君被萧镜水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给“镇压”住了,虽然依旧有些幸灾乐祸和高高在上的嘲讽,但好歹没有一开始那么鲜明了。 “有事快说吧,本君可没工夫听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郑齐山觉得自己今日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鬼月君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油盐不进,还各种嘲讽挖苦。 郑齐山这么多年的顺风顺水,全被鬼月君给打破了。 理所当然的,郑齐山对鬼月君更恨了。 于是郑齐山心怀恶意地对鬼月君传音道: “既然鬼月君想听正事,那老夫也不兜圈子了,敢问鬼月君,最近在冥界诸事可还顺利?” 若不是人前得端形象,郑齐山现在一定露出了满是恶意的嘲笑。 鬼月君听到郑齐山这个传音,脸色果然差了几分,很显然,郑齐山这话踩到她雷区了。 萧镜水此时已经拿手帕擦好了手,见鬼月君变了脸色,不由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 鬼月君竭力挤出一个微笑,却因某些缘故而莫名的狰狞。 萧镜水默默别开了视线,没想到分身演戏的爆发力那么好。 若不是她清楚剧本,她只怕真不知道眼前这“我心里有事这事很严重但是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坚决不能表现出来,但我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