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芄感觉,这个人真的是有点凶的。 武垣点了点头:“他想杀厉正初,也确然动过手。” “唔……他们是竞争对手,”崔芄突然想到,“身在官位之人,想要杀人,一般会怎么行动,总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吧?” 杀人违法,总该珍惜羽毛。 武垣:“长随心腹护院,任何可以信任交代,或者能交换利益目标的方式,到了这个位置,话甚至不用说的太清楚,只表露一个意思,下面多的是主动干活的人,如果太机密,不欲他人知晓,还可匿名请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杀手,刺客,死士,□□组织? 崔芄感觉武垣视线有些不对劲,落在前方的时间略长了些,隐有所悟:“这里该不会也有这样的业务?” 比如那些箭术精准的‘护卫’,不管眼神还是气势,都有一股特殊的狠劲,像沾过血杀过人的,这里的‘护卫’可不只有擅箭术的。 武垣看回来,目光赞赏:“都有,外边的,这里的,有的好查,有的不好查。” 崔芄:“但到你手里,都能查?” 武垣唇角微挑:“当然。” “那你是不是查到了,”崔芄看着这个似乎在骄傲的男人,“王大人对厉大人下手的过程?” 武垣环着他的手,指尖下意识轻抚:“王华没得逞,厉正初很聪明,每次都躲过了……” 比如厉正初非常防备入口之物,不是身边人拿过来的,根本不会吃用,即便是身边人递过来的,只要他中途有离开,回来一定不会再碰,完全不给别人机会,甚至还会假装吃喝了一口,观察别人的反应,让别人明白并尴尬。 比如别人打听到他的行程,制造出完备计划,在合适的时机下手,实则那些行程都是他自己给出去的,哪里不方便动,哪里是给出去的口子,没谁比他更清楚,自也以安全躲过,回头还能全须全尾站到别人面前,问别人看到他为什么这么吃惊。 比如别人不相信他的行程机会,竟然不去打听,干脆守株待兔,等他回家,他竟又不回家了,在衙署加班不归,或者参与某个宴饮,或醉或睡,反应就是不回家。 别人气的不轻,不打听行程,也不守株待兔,直接跟踪着他,就等某个方便时机下手,他竟转身就去了教坊司。 崔芄听的意外:“教坊司?琴娘子的那个?他该不会……” “他并没有找琴娘子,只是把自己混进客人堆里,尽量混淆别人视线,让别人看不到,”武垣倒了杯热茶,递给崔芄,“但他同琴娘子的‘风流韵事’,外面传的那么广,所有人都知道,见他进了教坊司,别人当然会以为他是去找琴娘子的,自也会往琴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