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她将彻底地脱离掌控。她会是禅院的家主,但是禅院却束缚不了她,他们未来的利益和权力将不再受到保障。 传承了千年的咒术师世家怎么能任由一个女人胡来?他们决不允许! 所以,他们必须在她尚未成为家主之前断她一翼。 禅院家对女侍的管制忽然严厉了起来,而且还给她们增添了一些纯属浪费时间的杂务。譬如整理尘封许久的仓库、打理庭院的落叶或者用以后会安排客人的理由,给没住人的偏僻院子大扫除。 这是被禅院鹤衣气了几回的长老们学聪明了,不明摆着的和她对着干。 女侍们手头上的事情都做不完了,哪里来的时间去教室上课是不是? 而且,你还在禅院家时都已经这样了,远到东京读书的话,禅院家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也许你这么多年付出的精力和心血,会在一夜之间付诸东流。 这些阳谋被禅院鹤衣看得很清楚。 只不过,想用这些东西胁迫压制她?做梦去吧! 虽然禅院鹤衣这些年在禅院家搞了不少事情,但是禅院家的长老们要是想以那些女侍们的自由来威胁禅院鹤衣,那就大错特错了。 禅院鹤衣做这些事情,的确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怜惜那些被拘束、洗脑的女性们,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自己。 她小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哥哥甚尔也因为术式的关系而离开禅院家。现在她有这样的能力和他们唱反调,自然就要报复回去—— 你们越不想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你们越怕什么,我就越要做。 但是她不会因为别人被怎么样,而收敛自己。如果有,那就代表着她在酝酿别的更有力的手段。 因为禅院直毘人的不管事,长老们和禅院鹤衣之间的关系像一道紧绷到随时都会断裂的弓弦。夹在双方之中的一些女侍们,也因为陡然加重的事务变得有些心力交瘁。 很快,有人发现只要不再去教室上课,那么那些毫无意义的事务就会从她们的身上摘去,分派给别人。 这件事情让侍从们的心里意识到,现在禅院家当家做主的人并不是禅院鹤衣。 教室里上课的人今天少一个,明天少两个,人数很快就掉到了一半以下。 放春假在家的禅院理穗和上课的老师确认过情况后,有些担忧又不满地回到院子里。 她担忧的是禅院鹤衣受到的掣肘,不满的是那些人这么轻易的就放弃禅院鹤衣给他们争取来的机会。 小院里,正和一群动物们在晒太阳的禅院鹤衣看到禅院理穗眉头紧锁的模样,朝她招招手。 透明的水母悠哉游哉的浮在草坪中央,在阳光下散发出梦幻的光芒。玉犬们一左一右地趴在禅院鹤衣身边,她的腿上还躺着一只垂着四肢,把自己摊成了一张饼的小熊猫。 禅院鹤衣玩着九节狼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语气轻快地对禅院理穗说:“干嘛这么不开心呀。” 看到禅院鹤衣,禅院理穗打起精神来,但语气中还是能听出一些不满:“今天提出不学了的人又少了几个。” “哦。”禅院鹤衣点点头,不在意地说,“不学就不学了呗。” “但是——” “没关系的。”禅院鹤衣打断禅院理穗的话,笑着说,“这些都是小事,人只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好了。” 禅院理穗也知道这些人去不去学习,最终事关的还是他们自己,但是她有些替禅院鹤衣不值—— 在一个还在封建环境下的家族,【改变】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的就唾手可得呢?这些人不但自己放弃,还在影响别人。 禅院理穗有些生气地在禅院鹤衣身边坐下:“觉得他们好烦。” “人在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只考虑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也一样。”禅院鹤衣抓着九节狼毛茸茸的尾巴去搔禅院理穗的手,“他们觉得看不到希望,自然不会愿意承受当前的痛苦。只要放弃一点可能没那么紧要的东西,就可以回到之前平静无波的生活,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