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便提不起精神,耐着性子吃了一小碗珍珠汤圆,并一盅燕窝粥,其余的再也吃不下。 宴毕在院子里消食,随后如霜搀着她入内室洗漱歇息,如霜睡在脚踏上守着她。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呼声嘈杂,宁晏连忙坐起身,如霜也在这时昏懵地睁开眼,顿了片刻,麻溜穿鞋, “姑娘,您坐着别动,奴婢出去瞧瞧。”裹了一件厚袄子,迎着冷风出了书房,迎面瞧见云旭面色沉沉疾奔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这么乱?” 云旭神色凝重回道,“城内混进不少黄连教的歹徒,这些人正在四处作乱,其中一伙人冲着咱们燕家来,原打算请兵马司的士兵襄助,不成想那些混账蓄谋已久,悄悄在兵马司的井口里下了软筋散,这会儿兵马司的人来不了,我已派人去禀报无忌公子,怕是要等南军入城,或调用禁卫军。” “调兵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在屋内守好少夫人,切莫出来。” 如霜听得心神俱骇,连连点头,“那你也小心,有什么消息尽快禀来。”转身进了屋内,宁晏已听到了云旭的话,穿戴衣袄来到书房,眸色怔怔坐在案后。 如果猜得没错,这定是霍贵妃的手笔。 她回想前往金山寺那一日,路上遇到一些不伦不类的镖队,必是黄连教的教徒假借各种途经陆陆续续入得京城来。上百万的都城,要藏一支兵简直再容易不过。 霍贵妃到底要做什么呢? 这时,府外传来刀戈交加的锐声,不一会云卓冲到窗口,往内禀道, “少夫人,大事不妙,这些黄连教的人逮着重臣府邸攻击,咱们府外现如今聚了一百多人。” 宁晏猛地站了起来,隔着窗棂问道,“咱们府中有多少侍卫,撑得住吗?” 云卓想了想,焦切道,“咱们府里有明卫五十人,暗卫三十人,少爷的人手皆是以一当十,倒不怕这些孽徒,可麻烦就在于,咱们府中主子住的分散,想要全部护住怕是有些艰难...” 人手分散,届时必是捉襟见肘。 宁晏沉吟道,“传话过去,让两府所有主子赶来书房避祸,仆从躲去杏花厅,除老弱妇孺外,其余人全部迎战。” “是!” 云卓飞快奔出书房,招来小厮去各房通报。 沉睡中的国公府顷刻苏醒,家丁小厮擒着火把去各房喊话,四处灯火通明,明晃晃的光芒将黑夜照如白昼,却驱不散这夜的寒凉。 各房主子均被外头的动静惊醒,吓得手足无措,抱的抱小孩,穿得穿衣裳,均乱了套,还有人帮着收拾金银细软,将压箱底的银票都给抱出来,燕瓒扶着大腹便便的秦氏,沿着游廊往长房去,秦氏手脚倒是灵便,只一味回头去瞧儿子,康哥儿还没睡醒被嬷嬷抱在怀里,几个心腹丫鬟簇拥着一家人来到书房门口。 秦氏从未来过此处,也听得府上诸人提醒,燕翎书房等闲不得靠近,这会儿站在灯火惶惶的月洞门口,踟蹰着不敢进,宁晏裹着披风打廊庑行过来,见秦氏面容疲惫眼中含怯,招呼一声,“二弟妹快些进来,先去厢房坐着。” 内书房不能进去,两侧厢房倒是能坐不少人。 秦氏感激地朝她屈膝,“谢谢嫂嫂...” 局面这么乱,这一夜京城还不知有多少人要丧生,别的地方她不知,却很确信地知道,这燕翎的书房定是安全无虞。 下人们将主子送到此处,全部避去杏花厅,秦氏前一脚进来,外头便传来褚氏的哭声,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霍家造反,歹徒又作乱,是不是要变天了....” 燕琸听得母亲这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喝道,“您老少说两句,什么变天不变天的,陛下还在,一切都好着呢。” 褚氏这才知自己失言,悻悻闭了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