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诉衷肠对他很难,至少可以先抱紧她。 不是说这辈子那么长,我们不必急于下定论。 可每次最先违约的也是他。 想过被长辈亲友看到了会怎样? ——想过。但不重要。 若是被你未来的爱人看到了会怎样? ——他不会有其他爱人。 理性拉扯与感性动心,纹在胸前的那个印记早已给出了答案。 关于他的导师所说“绝对理性”,在放弃物理转学金融后,再度重温那些物理化学课本时,他找到了他所需要的答案。 楞次定律——来拒去留。 醋酸电离——无法彻离。 隐秘而无声的告白,大概囊括了他们这些年。 断不了,也拒不掉,唯有彼此方是他们的最终解。 昏暗的灯光下,淡黄的光线将他的面孔铺上一层薄纱,他温和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过她的面容。 系在他腕上的领带被缓缓解开,动作很轻,和她方才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只是几瞬之间,不知多少滴泪埋进了其中。 梁梦因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陈时序也便装作真的没有看见。 领带被丢至一边,再抬头时,眼角的泪水已经被她抹去,只为隐约红着的眼尾泄出一点端倪。 她吸了吸鼻子,冰凉微僵的指腹细细拂过那个纹身,一寸一寸逡巡着蜿蜒的形状,眼眶酸胀,心下更是一片酸胀:“不疼吗?” 声线低哑,卷了她所有不宁的心绪在其中。 明明那个时候怕她疼,搬出了一堆借口来恐吓她放弃纹身念头的男人,却在自己胸口纹了一朵玫瑰,并且,在最靠近心房的位置。 陈时序缓缓摇头:“有比这儿更疼的。” “比如呢。”梁梦因低声询问,湿润再次攀上眼眶。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眉心,揉了揉那折起的弧度,嗓音温沉:“不想比如。” 他将那晦涩难读的一页翻去,不想再提分毫,也不愿她再为此难过。 “可我想听。”梁梦因执拗地望着他,眼眶里慢慢蓄起的红,让他妥协。 陈时序眉眼低垂着,视线悬着,悬着,落入尘埃之中。 “你走后的每一天。” 梁梦因清晰地听到自己脑中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耳边是嗡嗡一片,她听不清任何声音,唯有方才他的那句不断回旋在耳窝。 酸涩填满所有孔隙,可眼角处那滴悬着的泪珠却迟迟没有落下。 梁梦因望着他,一瞬不瞬,眼睫扇动间,所有泪痕归于一片宁谧。 爱情是个相对比较,比起他自己,似乎陈时序更爱她。 她的心很静很静,静静地坐在他的腿上,紧紧地抱着他,就像四年前她离开前最后的那个拥抱。 可这次是不同的走向。 “以后不会走了。”尤带泪腔,但满是坚定。 陈时序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挽过她的碎发。 他很轻地应了一声:“好。” 手指间绕着她的长发,缱绻温情。 方才淡下去的眼眶再次红了,梁梦因靠在他的颈侧,将她刚刚解开的扣子,一枚枚扣了上去。这次她的手指不再抖,长睫也不再颤。 “我们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关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