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确实,说起来这个身份倒是保护了我,现在我要死了,振国公府那可就是第一怀疑目标了。”庄询笑了笑说。 “这也确实,孝廉被杀,被逮到把柄,振国公府也免不了吃责罚,只是到现在妾也没想到振国公府有什么敌人,一定要如此羞辱他们。”司琴宓想了想自己在振国公府时外面的敌人,筛选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死倒是不怕,知道死的归宿,怎么会害怕,而且我还知道我算是个好人,下去也不用受什么刑罚,我是害怕,怕下辈子不能有娘子在左右,就没有现在这般安逸自在了,重新有家人的感觉真好,之前帮助了一些朋友,也只是朋友,和家人还是不太一样,现在有娘子这一个家人了,舍不得死了。”庄询抬头看向残缺的月亮,有些想家了,他反手扣住司琴宓的玉手。 “放心吧,妾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感受到庄询小心翼翼的眷念,司琴宓慢慢从庄询的手中抽出葱白的玉手。 “娘子?”怅然若失,刚刚明明是亲近的,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那么我们就做出一番功业吧,扶危济困也好,管治一方也好,攒足了功德再续一世情缘,下辈子妾依然是你的妻。”司琴宓站了起来,重新站到庄询的背后,柔软包裹了他的头顶,芬芳馥郁。 第20章 敌与友 “可恶,只是举了区区一个孝廉,全城都在传些什么!”赵氏摔烂了昂贵的花瓶。 听到了城中人们拿庄询重义和振国公府的无情做对比,虽然主要还是比对庄询和司琴盛京,但是总有一股声音在收殓尸骨的问题上指责振国公府无情无义。 “母亲息怒,都是些不懂事刁民乱传,他们哪里懂什么忠义仁孝,给罪臣之女收尸都能传为美谈。”赵罗敷跪在赵氏面前不敢抬头,极尽恭谦,并且小声的劝阻说。 “传就传,把我们陆家诋毁成什么样!什么断尾求生,什么喜新厌旧,那个贱妇明明和我们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休书都给了,还能算是我们家的人?”赵氏生气的模样,双目圆睁,看起来极为恐怖,没有养尊处优的慈祥。 “传就传了,那个女人初一十五施粥也不见得行刑的时候有几人念她的好,名声这种东西也就是举孝廉的时候有些作用。”赵罗敷劝慰说,说的相当符合这些高门的一贯的认知。 “所以我才说她赔钱货,那么多粮食,可换多少金银珠宝,买个甚么虚名,有用吗?可怜我家步鸣,被她裹挟,还搞什么大斗借小斗还,这不是纯纯的赔钱买卖。”赵氏怒气更盛,拍打着桌面,想到忤逆的儿子,她火气就直冲脑门,在她看来施粥把粮食喂给平民倒不如卖了买些银钱存着。 看看赵罗敷,心情舒畅少许,这个媳妇就懂事多,事事向自己请教,一点多余的事情都不做。 “吾家罗敷好,最得我心意,肚子还争气。”扶起赵罗敷,赵氏的火气小了许多,她看向赵罗敷的小腹,满意溢于言表。 “母亲何必管他们,无非就是一些酸言冷语,让他们去说吧,实在不行让人把那个姓庄的料理了,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麻烦。”赵罗敷傲慢说,高门出身的她自恃甚高。 “这可不能做,要是一般孝廉也还好,死了就死了,尹都府的孝廉死了,相当于官员被暗杀,到时候一定会查到我们这里,不值当。”赵氏面容变得严肃,像是害怕赵罗敷不听她的话去找庄询麻烦,在这种事情上她可不会犯蠢。 “罗敷明白,不会去找他麻烦的,不过就看着他这样不断诋毁我们家?”赵罗敷带着情绪说,就是为了和赵氏共情。 “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看着,我想想,他能和我们家形成对比,显得我们家薄凉,自然的也能和其他人形成对比,那个女人帮的人那么多人,随便扯几个进来,只要不讨论我们家,让这些有喉舌的人说些其他人和事不好吗?那个贱妇帮了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这个刁民去为她收尸,他们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