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下到小区外面,外卖小哥就追上来了,哭天抹泪,还是那副老实人的模样,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求我一定要救他。 这‘老实人’知道光头不好说话,便逮着我一个人卖惨,我也懒得理他,冷笑一声:“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干了缺德事。如果你不能联系上她,不能说服她一起过来做‘解化’,你求谁都没用。我提醒你,你大概只有三到五个月的时间。” 说完我继续走,他还要跟上来哭求,直接被光头一瞪眼,吓的不敢造次了。 回去路上,光头打了个哈欠:“这一晚上,为了他那三千块钱,你看看折腾的,我说你这人哈,心肠也真是好,搁我这儿,谁有耐心跟他们打交道……” 这大半夜过去,我身体的冻僵感也缓解过来,此刻坐在车上,我将外卖小哥的事彻底抛诸脑后,这会儿脑子里想的全是捉蛟的事。 一转眼,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天近黎明,古扶和谢惊蛰那边没有任何消息。 回到事务所时,光头也有些焦虑了,他虽然继续打开手机游戏玩儿,但时不时的就会看一眼墙上的时钟。 最后,干脆收了手机,自言自语的嘀咕:“这捉蛟要捉这么久吗?该不会出了什么变故?诶,我说阿洛,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呢?” 我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我不是不关心,是无能为力,捉蛟的时候也没办法给他们打电话。” 一般术法施展的时候,因为磁场变化,电话一般是打不通的。 我们现在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等。 等完事儿的人自己回来。 见光头焦急,我便心中一动,出主意:“要不,咱们回捉蛟的地方看看?” “你想都别想!”光头一下看穿我的心思。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温柔十足的声音:“想什么。” 这声音我太熟了,老古人模狗样的时候,就喜欢高出一副温柔和善的做派。 果不其然,我一转头,就看见老古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有他一人。 我愣了一下:“谢惊蛰呢?” 老古一笑,上下打量我:“你是看不见我,还是怎么样,一开口就问他?” “你这不是看起来好端端的嘛。” 老古冲光头颔首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有些疲惫的模样:“他回自己家去了。” 光头道:“其余人呢?捉蛟的事……?” 古扶笑了笑,一派温柔,但笑意未达眼底:“失败了,那东西,跑了。”说这话时,他目光转动,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 跟老古朝夕相处大半年,我对他算熟悉了。 他比较放松高兴的时候,就是一副乐呵呵,和气老大爷的模样;生气的时候,动手相当利索,往往都让人猝不及防,像个老六。 而一但温柔起来……往往意味着心里‘有事儿’。 我不觉便有些忐忑。 光头恍然未觉,立刻叫嚷开了:“什么?跑了?这怎么还跑了,都不是吃素的,一起出手,还能让它给跑了?” 老古道:“没骗你,你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光头很郁闷,在原地思索片刻,又道:“还能再追踪上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