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若是我们说的不对,你信我。” “你不是男人嘛?” “你难道不是男人?” 大小双胞胎视线一扫,意味深长说道。 道长夹紧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出家人可没有男女之分。” —— —— 还有一个半月就是过年,可在过年前,还有梁王的生辰宴,陛下的千秋宴要过,整个洛阳提前进入热闹的气氛中,结果扬州冷不丁传来一个消息——地洞了。 地洞便算了,扬州湖里出现了一个大乌龟,乌龟足有一辆马车这么大,嘴里叼着一本书出来。 那本书被秘密送入皇宫,五日后,扬州刺史方如玉就上折请辞。 “什么书啊?” 沐钰儿捏着小鱼干喂着两只小猫,不解问道。 北阙一行人在她家吃火炉子,前几日下了雪冷得很。 王新正在厨房帮忙,陈菲菲给紫电刷着毛,杨言非正在洗菜切菜,张一伤了腿,躺在椅子上当大爷。 唐不言披着灰色大氅坐在葡萄藤下面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撕着刀豆,听了沐钰儿的话,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沐钰儿一惊。 “东西由女官直接送入内宫的,扬州刺史的请辞折子也是内宫直接批的。”唐不言把剥好的豆子整整齐齐摆在一处,轻声细语说道。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手指举了举,避开奶黄的起跃:“这么看来扬州刺史也不是自己想辞官的,说起来这个扬州刺史不是刚上任的嘛?” “嗯。”唐不言把吉祥的脑袋推开,叹气,“方如玉做事稳妥,爱民如子,是难得的能臣,可惜了。” 沐钰儿见势收好,在两只猫没了兴趣前,一猫一根小鱼干递给它们,这才拍了拍手说道:“什么书能让一个扬州刺史引咎辞职。” 唐不言收了手,好一会儿才说道:“听说是一本后汉书。” “后汉书是什么?”文盲张一问道。 “一本书罢了。”唐不言不愿多说,“罢了,这事不要多问,如今洛阳瞧着有些乱。” “是啊,地面就很乱,公主殿下为了大冬日种出牡丹花,如今这路面上到处都是石子泥土,还害我摔断了腿。”张一哀怨说道。 沐钰儿把豆角壳扔了过去:“你这腿是你自己的问题,少怪其他事情。” “少说几句。”窗户前,王新探出脑袋厉声说道。 张一讪讪闭上嘴。 “喵喵喵。”地炉边上传来着急的声音。 沐钰儿起身:“小鱼干要考好了,对了,说要给吉祥做梅花味小鱼干的,张叔,你买了梅花干嘛?” “买了,在角屋的小柜子里,你自己去拿吧。”张叔的声音传了出来。 沐钰儿去了厨房边搭起来的小屋子里,掏了半天,闷闷说道:“怎么没有卖茶了,不是都顺带买梅花干了吗?” 张一大声嘲笑着:“什么顺带,花市和宝粟街一南一北,远得很,卖梅花干店和买玫瑰花一样都是金贵东西,在百花花市,靠近曲园呢,大冬天的,你让张叔跑着远做什么,有事直接使唤这条街的小猢狲啊。” 沐钰儿找东西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闷闷说道:“宝粟街边上有买玫瑰花的嘛?” “没有啊,全洛阳就百花花市的几家有买。” “会不会有人用月季冒充牡丹。”沐钰儿又问。 张一摸了摸脑袋,笑声说道:“一个花倒也犯不上被打八十大棍吧,牡丹值钱,但也不至于值钱到令人铤而走险。” ——律法严明规定,诸造器用之物及绢布之属,有行滥,短狭而卖者,各杖八十。 “怎么了?”唐不言问。 沐钰儿摸出梅花干来,沉着脸走出来,没说话。 “行了,该开锅了。”王新的声音从厨房内传出来。 张一欢呼一声:“吃饭了,吃饭了。” 杨言非手脚麻利撑开一个中间挖空的大圆桌,地下放着一个炭盆,热气腾腾的锅子就被放在上面。 那桌子上面还围着一圈布,人若是做进去,里面烧锅的炭也会哄得他们格外暖和。 “别剥了,到时候都吃进肚子里的。”沐钰儿抓着唐不言的手说道。 唐不言拧眉,捏着手里的豆角不松手。 “是不是要下雪了。”王新把梁下的灯笼挂满,整个小院顿时亮堂起来,仰头看了眼天色后说道。 “那不是正好。”沐钰儿已经把唐不言按在椅子上,笑说道,“下雪喝酒吃锅子,真是太舒服的事情了。” “是这个道理,今年入冬算晚的,我害怕不下雪呢。”杨言非分筷子勺子,也跟着说道。 陈菲菲坐在一侧:“张叔别忙活了,快来吃。” “你们吃你们吃。”张叔站在厨房窗口连连挥手,“别管我,这个馒头还没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