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棍子。 ——那日就是这个木偶就像捏着一个玩具一样,把昏迷的贯韵香从二楼扔了下去。 她喘着粗气, 看着面前的木偶, 哑声说道:“灿珍杨叫你来的?” 那木偶人不语,直接提刀砍了过来, 那把刀并不算大, 却闪着森森寒光。 吴嫣儿只能咬牙避开这一下, 却不料那木偶人完全没有寻常木偶的死板,反而格外灵敏,手腕上的关节一转, 手中的刀便转了一个方向, 反手朝着她刺过去。 白虹切玉, 碧血染日。 吴嫣儿脸色大变,就地打了一个滚,但眨眼的功夫,只觉得脖颈一凉,她被狠狠贯到在地上,头顶的发髻瞬间散落下来,后脖颈火辣辣的疼。 那一刀直接擦着她的脖子划了过去。 灼热滚烫的鲜血顺着雪白的脖颈染红了衣襟。 木偶人站在吴嫣儿面前,算是彻底堵住了他的退路,那种木讷古怪的脸上似乎能看出意思笑意,手中的利刃高高举起…… “账本不要了吗?”吴嫣儿脸色煞白,却又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木偶人的血红双眼,“这些年,你的主子在扬州犯下多大的杀戮,那些被贩卖的女子和小孩,那些从百姓身上刮下来的民脂民膏,不知去向的男丁,我叔叔一笔笔都记了下来,在我手中。” 木偶人沉默地站着,那只手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举着,那双眼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账本不在这里。”吴嫣儿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靠在茶几腿上,喘着气说道,“我今日拿的就是假的。” “账、本。”一个好似从天边传来,但又在耳边炸起的沉闷迟缓的声音从木偶人身上传了出来。 吴嫣儿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我要和灿珍杨说话。” 那木偶人握刀的手指一动,不过是呼吸间,手臂长短的尖刃瞬间落下。 吴嫣儿下意识闭上眼。 冰冷尖锐的弧度抵着她的额头,轻巧一点,眉心便破开一道血痕。 刺眼的鲜血顺着鼻梁缓缓滑落,蜿蜒滚烫,在脸上留下一道曲折的血痕,就像额头的那把刀,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捅进去。 吴嫣儿紧紧握着手中的棍子,却又咬牙,一声不吭。 屋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只能听到吴嫣儿强忍着恐惧的呼吸声,可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账、本。”那声音再一次响起。 吴嫣儿睁开眼,眼皮上滑落的血便穿过长睫,落在她眼中,只一瞬间,疼的她瞳仁紧缩,可死亡的恐惧却又迫使她只能死死盯着面前之人,不肯露出半分弱气来。 “我只和灿珍杨说话。”吴嫣儿手中的木棍发出咯吱的声音,可她却好似惶然不知,只是坚持说道,“扬州已经在他的控制下,为什么还要杀我叔叔和婶婶,为什么连远在天水的大姐姐都不放过。” 木偶人的手指微动,那刀尖便跟进去了一点。 吴嫣儿疼的连指甲都被压断了,唇角死死咬着,任由脸上的鲜血汹涌蔓延,却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木偶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血红的眼珠血腥而无情。 “我要见他!”吴嫣儿把手中的木棍猛地摔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就好像打破室内诡异的安静。 门口倒影在门口的树荫微微一动,很快就趋于安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