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赏花,赴宴之人数不胜数。” 那双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唐不言,写满了好奇之色。 作为两代帝王唯一的女儿,最受宠的小孩,一出生被赐封号千秋,实封千户,乃至第一次大婚,史记:假万年县为婚馆,门隘不能容翟车,有司毁垣以入,自兴安门设燎相属,道樾为枯。 如此辉煌的一次大婚让千秋公主的名字第一次正而堂皇地进入史书。 相比较前面几个哥哥的颠沛流离的命运,这位在世人瞩目中长大的公主殿下至少能保全一方安宁,但皇家权力争斗,只要身处在皇宫,谁也避免不了。 公主殿下的第一次婚姻的失败便源自与此。 如今第二位驸马是姜家人,彼时姜家并无适龄男子,公主挑选中一位有妇之夫,陛下竟处死了驸马的第一任妻子,公主殿下再一次风光大嫁。 只是驸马性格谦逊温和,却生来体弱,和公主感情并不算和谐,公主殿下大概十年前便独居公主府。 坊间对公主殿下的流言不少,可说到底不过是好奇,毕竟若是真的有说的这么不堪,姜家和陛下的脸上都不会好看,公主殿下并非愚昧之人。 “不管是不是,灿珍杨都是殿下的人。”唐不言终于开口,确实含糊说道。 沐钰儿扑闪了一下大眼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一眼,最后施施然坐到自己的位置:“行,我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沐钰儿手臂叉起,无奈问道,“公主吃不吃唐家的面子嘛?” 唐不言淡淡说道:“许是打我们出府时,力道会轻一些。” 沐钰儿噗呲一声笑起来。 “之前俞寒说她迷迷糊糊间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以为是小鸟在啄木头,现在看来应该是木偶人上楼的动静。”沐钰儿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册子,“这么看来贯韵香那个奇怪的掉落地方也有了解释,就那个木偶人的力气,巨大无比,把人贯下去都有可能,但因为二楼有栏杆,反而制约了那个木偶的力气,只是把人提起来甩出去,所以才扔到那个位置上,也只有木偶人有这样的力气。” “你是不是一早就怀疑灿珍杨?”沐钰儿突然问道,“我看你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唐不言终于开口接了她的话,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我一直怀疑,贯韵香到底是不是跟着裴眠才去的阁楼吗?” 沐钰儿坐直身子,惊讶问道:“为何这么说?” 唐不言沾了沾茶盖上的水在桌面上淡淡说道:“去阁楼的人前后是裴眠、贯韵香、吴嫣儿、苗玉莲还有俞寒。其中苗玉莲胆小,看到吴嫣儿扭头几次的动作被吓住了,所以并未进去,俞寒去的是一楼,且直接在里面休息了,吴嫣儿目睹了有人行凶,裴眠和贯韵香在二楼。” 沐钰儿点头。 “贯韵香跟着裴眠到底要做什么,夏喻不是不谨慎的人,洛阳对这两人完全没有任何风声,如今我问下来只有俞寒看到,但俞寒对裴眠抱着复杂的感情,一直盯着她,会发现也不奇怪,即便贯韵香知道此事,那怎么会知道裴眠和夏喻在今日见面。”唐不言手指画出两个分叉,在其中一个上打了一个打叉,这才来到第二条线。 “贯韵香也不至于只是想要去和裴眠在吵一架。” 沐钰儿点头:“确实,贯韵香和俞寒闹过一场,郡主已经很不高兴了,若是在和人缘不错的裴眠吵一架,只怕贯韵香今后在洛阳很难立足。” “所以,有没有可能……”唐不言划出第三条线,大胆假设道,“贯韵香只是也想要去阁楼,只是凑巧跟在裴眠身后。” “丫鬟们一开始说的想要和裴眠理论的这个理由,不过是一开始误打误撞的借口。”唐不言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 沐钰儿一惊,仔细把这个理由推敲了一遍,竟然发现格外合理。 两人的事情根本不能放到台面上讲,若贯韵香如此短视,只会害人又害己。M.zZWTwX.COM